惠阙的表情一寸一寸的裂开,他可以承认所有事,但唯独这件事,他真的很不想承认,却偏偏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说他模仿的太像,还是他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尉迟大人好大的脸啊。”祈年从拐角处露出头,半倚在柱子上,“模仿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论穿着你今日这吊丧白可没我小姑父的红色喜服好看,论行为举止,你这已婚男跑来侮辱驸马,你更像阴沟里嫉妒的快要发疯的臭虫,最后说到脾气秉性,我小姑父可是人见人爱的公子哥,和你这种浑身都是优越感的小辣鸡不知道好多少。”
惠阙被这一口一个小姑父叫的快要晕过去了,要不怎么说,关键时刻还得是兄弟靠谱呢。
“祈年!你别太放肆!若不是太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欸,我嫁给太子我骄傲,再不是东西地位也比你高,见了面你就是要行礼,不光是我,还有我小姑父,气不气?”
“你!”尉迟清风哪里说的过祈年,原本一张清冷的脸,如今成了猪肝色,还是刚杀的猪取出来的猪肝。
“太子妃,你这一口一个小姑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公主关系有多好呢。”崔缇走了过来,维护自己的夫君,这个惠阙曾经害的他被掌嘴,和夫君好久都没有同房,如今必须要替夫君找回场子。
“不好啊,可我和小姑父关系好啊,你能怎么地?”祈年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
崔缇暗自告诉自己莫生气,“惠阙,你和公主怕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吧,一年多前你就无缘无故替她出头,如今又传出这流言,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吧。”
该说不说,这没脑子的就是能猜中某些事情。
惠阙嘴角勾了勾,“尉迟夫人,一年多了,还没长记性,依旧这么能搬弄是非,你张嘴闭嘴都是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公主,是我抢了你的位置呢。”
“你!”崔缇说不过祈年就想着转战惠阙,没想到他俩的嘴一样的毒。
尉迟清风自然知道他们说不过这两人,拉着崔缇便走,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惠阙,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文锦根本不爱你,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
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崔缇看着自家夫君的神情就知道,他爱的人始终都只是公主,哪怕她为他生儿育女,哪怕公主成了寡妇如今又二婚,他在乎的始终都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见人走远,祈年敛去笑意,看着惠阙,“这种贱人你有什么好模仿的?真是让我瞧不起你。”
他虽然这么说,眼里却无半分鄙夷,惠阙轻笑,“快点和我去接亲吧,我的侄媳妇儿。”
“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锣鼓声震耳欲聋,原来是丞相府的公子要迎娶尊贵的公主。如此盛大的场面,堪称百年一遇,又怎能不让人驻足观望,几乎全城的百姓们都如潮水般涌至道路两旁,翘首以盼这场世纪婚礼的到来。
人群中的惠阙身着一袭喜庆的大红婚服,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自始至终都未曾消失过。能娶到自己心心念念、爱慕已久的女子,对他来说简直比在战场上凯旋而归还要令人兴奋和激动。然而,这份喜悦之情仅仅持续到了丞相府门前。
“落轿!请新娘下轿!”随着喜娘高亢嘹亮的呼喊声响起,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