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报,孤吐血了。”
梅三:“………”
听到凌怀洲吐血,祈年也顾不得扎起头发,撑着八角油纸伞穿过亭台楼阁,蜿蜒小路,来到了主院。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脏污了衣摆。
祈年将伞递给梅三,走进殿内。
屋内,地上摆着红烛,还是老土的一箭穿心,祈年嘴角抽搐了两下,真想从没认识过凌怀洲。
他以为也就这样了,可万万没想到,房梁上突然落下花瓣,唯美的画面没有出现,而是一股脑的倒在了祈年的头上。
祈年:“………”
正准备唱歌的凌怀洲:“………”
窝在软榻上看现场转播的祈念:“哈哈哈哈哈。”
凌怀瑾抱着孩子,一大一小看着她,“………”
又犯病了。
凌怀洲赶紧跑过去,扒拉掉他头上的花瓣,“失误,失误。”
祈年气鼓鼓的瞪着他,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审美这么差劲呢,“滚蛋。”
凌怀洲扣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带着对爱人的眷恋,久别重逢以及疯狂的占有。
祈念的笑声戛然而止,晃了晃脑子驱散脑海中的小黄文字,看向一大一小,“夫君,把孩子给奶娘,我们去做运动。”
凌怀瑾:“………”
病的不轻。
太子的病好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楚的神又回来了。
恢复上朝第一日做的第一件事,请皇上下旨娶祈年为太子王君。
想象中的反对并没有,反而是一团和气。
自从祈年挨了那一刀,太子就跟疯了一样打仗,南征北战,开疆拓土,此等功绩,别说娶一个祈年,哪怕只娶一个祈年也没人有资格反对。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凌怀洲直接将大婚定在三日后。
太子回来,最难受的当属恭亲王,太子在前方浴血奋战,皇上在家坐镇后方,任凭朝臣怎么说太子居心叵测,抗旨不回,皇上都不为所动。
导致这父子二人如铁桶一块。
若是他们这么想可想错了,在凌兆心里,皇后第一,他自己第二,就算现在让他退位,他都没意见,谁还能挑拨得了他们了?
三日转眼便到,可祈年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又被套路了,凌怀洲的毒是他自己下的,次次都上当,当当都一样。
这喜服是一年多前做的,约定好三月三成婚,却推迟了一年。
这一年多,凌怀洲想过去找,却又怕对上祈年怨恨的双眸,打仗就成了他走下去的精神支柱,而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想起。
当他攻入西洲时,看到了感人的一幕,那西洲的小公主为救他的情郎而死,而瘦弱的情郎拿起了刀剑对准如杀神一般的自己,他明明那么弱,却还是冲了过来。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站起…
那一刻他明白,必须要追回祈年,哪怕失败,哪怕已经不爱…
有心人,天不负,他还在等他…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繁花似锦的宫墙内,如诗如画,红烛高烧。高耸的灯笼映照下,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共庆太子殿下的喜事。红绸飘扬,鼓乐喧天,整个宫殿被装饰得仙乐此起彼伏,悠扬入耳,盛装的彩凤盘旋在东宫上空,翩翩起舞。
众人感叹太子这速度实在惊人,回京10天,治好了病,追回了老婆,短短三天,喜服做好也就算了,东宫也布置的奢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