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预知不妙掏出太阳炉就要再次喷火,却被那股黑风死死扣住,炉盖无法打开。
“小兔崽子,上次见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成熟的嗓音出现,那股黑风刹那间便化成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妇人,她将玉齿箭放在硕大的胸脯上玩弄。
“她是谁。”感受到对方周身散发出的恐怖威势,清虚紧握剑刃,发出询问。
少年拍了拍旁人肩膀,露出和善的微笑后走上前见礼,“前辈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这个黑袍妇人就是那个因为一盒脂粉与聂小晴师叔赌斗半个月的女修,让云涯来陨龙谷地的路上怨声载道。
“自然是有要紧事的。”黑袍妇人不断逗弄与她极为亲近的白玉箭矢,充满风情的目光扫了眼两个年轻人,道:“我来看看那个浪荡子选定的人有多厉害,竟然将我家小玉玉都送出去了。”
云涯脸色一僵,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根“游天神龙玉齿箭”,赶忙拉着清虚后退两步,问道:“前辈所说的‘浪荡子’是……”
“张一啊。”妇人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啊…哈哈哈!”云涯脸上的顾虑一扫而空,笑吟吟地走上前套近乎,“搞半天原来前辈是自家人,张一是我师叔啊。”
妇人眼瞳瞬间阴鹜,沉下脸发出冷笑,“自家人?”
少年的表情僵住了,随时准备将自己与清虚装进太阳炉。
根据对玉齿箭的两种称呼以及“浪荡子”三个字,他本以为这个修为可能达到筑体巅峰境界的女修与自家宗主师叔有些“旖旎”的纠葛,于是想要攀些“亲戚”,却不想弄巧成拙。
下一刻,刚要打开盖子的太阳炉就被一只白皙的大手扣住,黑袍妇人瞬息出现在男子身前。
她点了点对方额头,脸色转晴,其中带着羞涩,“小兔崽子好聪明啊,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被你猜出来了。”
“快说!”妇人又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掐着腰迫问道:“是不是那个浪荡子平日里暗示你什么了?”
危机解除,云涯赶忙清了清嗓子,现出一副明了的样子,心中却在不断回忆那位宗主师叔的所作所为,剖析其中各种细节。
最后他迎向妇人充满希冀的眼神,指向那根由龙牙铸就的利箭,郑重点头道:“宗主师叔十分珍视这柄箭矢,特地为它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号。”
“游天神龙玉齿箭。”
听到这样的回答,黑袍妇人彻底羞红了脸,将玉齿箭抱在丰满的怀抱,低声喃喃,“臭男人,见我的时候装的跟正经人一样,私下里却偷偷念着。”
一道神识传进少年脑海,清虚发出了疑问,“这个婆子是不是有病?”
只是因为男子给法宝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号便如此迷恋,简直比话本小说中的痴男怨女还要离谱。
“小妮子懂什么!”妇人竟然截听到神识传音,掐腰教育发出质问,“你这个年纪懂什么是爱情吗?尝过爱情的甜吗?”
随即她又抓起作为证据的玉齿箭,“而且你知不道这东西连同陨龙谷地都是我送给自家汉子的,他要不爱我怎会如此重视这份礼物。”
眼看着清虚眉头皱紧,云涯立刻露出标准的“姨母笑”,挡下准备骂街的女人,笑嘻嘻道:“师婶消消气,我们年轻人阅历浅,说出一些不成熟的话也很正常,师婶莫要放在心上。”
两句“师婶”让黑袍妇人心花怒放,充满风情的眸子扫了眼清虚便直接将“懂事的后生”揽在怀里,不断诉说张一与她的旖旎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