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文,能不能帮石惊玉的妈妈做心理辅导,她已经崩溃了!”
赫瑞文赶到茶室的时候,梁惠整个人就像死过去一样的坐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根本不能看。
“我和鑫哥怎么拉,也拉不住,就差要撞墙自杀了。”杨奕琳一脸的后怕,“赫律师,你想想办法。”
赫瑞文“嗯”了一声,“我努力,但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受了什么刺激。”
沈鑫把他拉到一旁,简单将前因后果说了下。
赫瑞文面容无异色,头浅浅一点道:“女儿被性侵的事情,已经让她很自责,而这一次又是因为她的原因比较严重,我试试。”
“赫瑞文,谢谢!”
沈鑫一脸感激,伸手就去摸他额头,“还发烧吗?”
赫瑞文头一歪,避开了,“我没事,回家再说。”
沈鑫脸色微微诧异,这人家里家外,似乎有两张嘴脸。
赫瑞文压低了声道:“别让你同事看到。”
沈鑫脱口而出,“又没有做贼,怕什么?”
赫瑞文没理他,转身走到包间,示意杨奕琳先出去一下。
门一关。
他轻轻叹了口气,沈鑫是不怕,但自己心里有鬼,还是怕给他惹到麻烦的。
赫瑞文走到梁惠身边,用极为温暖的声音开口
半个小时后,他走出来。
沈鑫和杨奕琳迎上去,异口同声:“怎么样?”
赫瑞文摇摇头:“很不好,她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极度的自责中,有轻生的倾向。”
“鑫哥,那现在怎么办?”
沈鑫也一筹莫展,按道理说,受害人的家属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梁惠在这个城市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赫瑞文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人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咬咬牙道:“两个办法,第一,找人盯着第二,送医院。”
“鑫哥,我们哪有人手啊,忙成这样,再说这也不是咱们的事!”杨奕琳嘀咕。
沈鑫直接把她的话当空气:“送医院吧,她脸上也需要治一治。”
赫瑞文深目看他一眼,“跟我来!”
赫瑞文他们去的地方,是一间精神病疗养院。
院长得到消息,等在医院门口,显然他和赫瑞文的关系不一般。
“沈鑫,你们去办入住手续,我和院长把情况说一下。”
“好。”“等下。”
赫瑞文叫住他,把皮夹子塞了过去,“刷我的卡,密码都是我家房门的密码,你知道的。”
“赫瑞文”沈鑫呆愣住。
“行了,别废话,我学雷锋,做好事。”
沈鑫知道自己再说也没用,深深地看了赫瑞文一眼后,跑进医院的大厅。
大厅里,窗明几净。
“小姐,我交个住院费。”
沈鑫打开皮夹子,随手抽出一张银行卡,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东西,飘飘扬扬的落在他的脚边上,竟是张照片。
沈鑫捡起来,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似的,那照片上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