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玫和邵胜的父亲是同生共死的老战友,在他俩出生时,就订了娃娃亲。
可是王桂香却看不上。
说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暗地里,其实是怕她脑子多了,不好对付。
可马大妞就不同了,娘家有粮,人蠢还好控制。
邵老爷子去世后,就是邵胜说了算。
王桂香哪能有意见?
娶了戈玫进门,马大妞更是恨得牙痒痒。
邵胜不在,马大妞明里暗里欺负戈玫。
如今还想毁她名声。
这十里八乡,名声是很重要的。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可现在戈玫穿来了,马大妞还三番四次的欺负人,就不能怪她了。
“对的,现在胜娃子回来了,好日子在后头,都是些小杂碎,你别和她计较。”
廖大妈喜欢戈玫这种,有知识的,安静不争抢的样子。
但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这种性格也最容易吃亏。
之前王翠香打骂她,村里的一些男同志也敢公然猥亵她。
戈玫不得不又叹了口气。
原主那糟糕的人生啊!
如果说,马大叔敢正大光明的克扣公粮,肯定是有人狼狈为奸。
如果这事被捅出来了……
戈玫想到这里,暗自冷哼。
时间过得很快,差不多下工了。
摘玉米不是体力活,戈玫的手脚麻利还是摘了不少,至少赚了十工分。
正好是刘大叔负责称秤。
上称的时候,马大妞又排戈枚前面。
她撇了一眼马大妞篮里的玉米,再看了看自己的。
“马大妞同志,40斤。”
“戈玫同志,30斤。”
在戈玫的预计里,马大妞起码比自己少了不止十斤。
可这一称出来,居然比自己多了十斤。
她父亲胆儿还真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样老眼昏花的。
马大叔见戈玫一声不吭,站在那里,冷着脸催促。
“站着干嘛?快提走啊。”
戈枚面无表情地指着称,“大叔,这数不对。”
马大妞不乐意了,立刻炸开了锅。
“戈玫,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会不对?这可是公家的称,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戈玫一脸的淡定,对马大叔问,“我摘的可比她多,为什么她会比我重?”
马大叔瞟了一眼两人的篮子,“你认得这称?”
戈玫记得原主应该是不认识称的,也不能引起众人怀疑。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奇怪,我的东西看着多,为什么称起来,却比马大妞少,我哪里认识什么称的。”
一旁的马大妞冷笑插嘴。
“连称都不认识,在这里瞎怀疑什么,称上说多少斤,你就多少斤,后面的人还排着队呢,让开让开!”
说着,就想一把推开戈玫。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挡在了戈玫的面前。
马大妞一愣,抬起头,看着来人,惊吓得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