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酒宴,直至深夜亥时方散。小店本已临近打烊,若非林平之慷慨解囊,店家恐早已不耐。林平之终至酩酊大醉,众人方得解脱,各自寻找安歇之处。店内的灯光渐渐暗淡,只留下一片寂静。夜风吹过,吹动了店门口的幌子,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夜的深沉。
陈池体恤李文秀,特意安排他们与镖师分住,于附近寻得落脚之所。而周芷若不顾丁敏君的劝阻,执意定下了陈池隔壁的房间,此举虽引人遐想,却也透露出她独有的坚持与热情。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陈池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暗自盘算,是否应悄无声息地探访邻室,或许还能偶遇一番不经意的美景。时至子夜三刻,四周已沉寂得只剩下更夫梆子的回响,那单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几经思量,他终是轻手轻脚地起身,整装待发,悄然步入走廊,缓缓靠近周芷若的居所。然而,窗棂紧锁,这一意外情况令他略显尴尬,随即自我告诫,身为文雅之士,岂能行那粗鲁无礼之举,遂放弃了破窗的念头。陈池的心跳微微加快,脚步轻得如同猫一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纠结的神情。
正当他准备悄然退回,继续自己的无眠之夜时,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自街巷深处传来,显得格外突兀。陈池心中疑惑,深夜行路,必有蹊跷,遂悄然伏身于回廊转角,透过窗棂缝隙窥视,只见数名黑衣人匆匆而过,其行迹直指林平之所居客栈。陈池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的身体紧绷,肌肉如同钢铁般坚硬,每一根神经都高度警惕。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战鼓在耳边敲响。
“此中必有隐情,那年轻公子究竟惹上了何方神圣?”陈池心中暗忖,深知夜行者的身份往往不容小觑,此乃江湖中的铁律。他略一迟疑,终是决意介入此事,既是出于义气,亦是出于对自己身为镖师职责的坚守。他迅速拾起随身兵刃,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心中默念:“富贵诚可贵,然则道义更重。”陈池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幽灵一般,紧紧跟随着黑衣人。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随着黑衣人的接近,客栈的轮廓逐渐清晰。只见他们在外围一番低语后,纷纷施展轻功,轻盈跃上二楼,其身手之矫健,令陈池暗自咋舌,心中不禁为福威镖局的安危捏了一把汗。然而,黑衣人上楼后却长时间未见动静,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直至数分钟后,他们重新现身,肩上竟扛着一个仍在挣扎的大包裹,其体积之大,显然非人莫属。陈池的眉头紧皱,心跳愈发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的手紧紧握住兵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心里也满是汗水。
“这竟是绑架!”陈池心中一震,瞬间明了了眼前的一切。他深知,自己虽不愿无端树敌,但面对此等不公之事,岂能袖手旁观?于是,他更加谨慎地跟随着黑衣人,时刻准备在必要时出手相助,同时亦不忘保持安全距离,以免无端卷入更大的纷争之中。陈池的眼神坚定,步伐沉稳,心中默默计算着出手的时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黑衣人。
陈池在刹那间敏锐地洞察了这群人的真实目的,他不再保持沉默,而是果断采取行动,脚下故意用力踩踏了一块散落的瓦砾,在这宁静的夜晚,这细微的声响竟异常清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陈池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咔嚓”一声脆响,如同警钟般骤然响起。
“何人胆敢造次?”原本已渐行渐远的黑衣人队伍中,一人猛然转身,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向陈池逼近,显然对这不期而至的干扰感到极度不悦。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犹如寒冬的北风,刮得人脸生疼。
“放肆之徒!朗朗乾坤之下,竟敢行窃入室,掳掠无辜男子,速速交出赃物,束手就擒!”陈池手持天机棍,横于胸前,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其正义凛然之态,让方圆数百米内的空气都为之一震。他深知,行侠仗义虽不求留名,但面对恶行,岂能袖手?陈池的目光如炬,充满了正义感和决心,仿佛能将黑暗中的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和威严,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
那黑衣人见状,身形微滞,旋即加速,显然动用了轻功,身形更加迅捷,一对判官笔自袖中疾射而出,直指陈池的要害——天灵穴,其攻势凌厉,正是江湖中闻名的“连环十八破”起手式,意图一击制敌。黑衣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和决绝,仿佛要将陈池置于死地,那眼神犹如恶狼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陈池非但不惧,反而眼神更加坚定,他深知,今日之战,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于是,他紧握天机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陈池的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敌人的攻击。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正义的坚守和对胜利的渴望。他的气息平稳而深沉,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任尔东西南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