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大电炮,一直打到潘桂芝失去了意识才算罢休。看热闹的很多,但是没人管。这种家事最管不得,落不着好。李春田站起来捋了一把头上的乱发,他朝跟随他的人一招手,
秘书都吓坏了,他没见过谁打媳妇和武松打虎似的骑上打。李春田吩咐道,
“告诉这个医院大夫,不许给李剑锋治病,不许收潘桂芝一分钱。”
秘书看着李春田离去的背影,他感觉此时的医院里很冷。此时的陈卫东正在家里翻找那些独门药方,欺负完他媳妇以为就这么完事了?必须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第二天,潘桂芝拖着满脸的伤,带着豁牙露齿的李剑锋出院了。因为医大二院拒绝为李剑锋治疗,她们只能出去找别的医院。
好在其他医院没有拒绝他们,办完住院手续之后潘桂芝就去给儿子打饭。因为牙没了的关系,潘桂芝只能打了一小盆粥和腐乳,
在回病房的时候她看见自己鞋带开了,低头系鞋带的时候有一个人像风一般从他身边跑过。她起身骂了一句,
“赶着投胎去是怎么的?”
病房里李剑锋刚喝了两口粥就说不想喝了,说这粥有一股臭味。潘桂芝也喝了一口,她没感觉出来,继续给儿子强行的灌了半盆粥,
“儿子,你吃得多才能好得快。不用想别的,啥事没有,等你爸消了气就好了。有你爸在这都不算事,都是在官场里面混,谁不给谁面子呀?
不过萧家那个小姑娘你以后可不能招惹了,她爸是萧司令,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下药不能让人家知道呀,事后人家不得找你?糊涂!”
三天后的棉纺集团例会上,主座上是纺工局的一把手夏安民。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看着,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把手中的文件放下,
“各位,你们提交的股权交换报告,局里已经审议过了。原则上局里没有意见,但是持股比例有问题。那个祥泰公司的私人占股不能超过百分之七十,
而且祥泰的资产性质也不能被定为私有,意思就是说,祥泰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是你个人的,但是这股权你不能买卖交易。”
此时陈卫东举起了手,现在不是掖着藏着的时候,必须把话说在明面。夏安民面带微笑,他知道陈卫东一定会跳出来,等的就是你跳出来,
“陈卫东同志,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陈卫东面色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夏局,我知道您的顾虑。怕盛荣把祥泰给卖了,这毕竟是原来的国有资产。您的意思是国有资产的钱可以私人赚,但是国有资产不能拿走,是吗?”
夏安民点点头,
“陈卫东同志的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到哪里都没有连吃带拿的道理,我也劝你一句,年轻人,适可而止吧,毕竟是这个国家养育了你。”
陈卫东此时站了起来,
“夏局,各位领导。没错,是国家养育了我。但是你们的思想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