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元这几日,每日都早出晚归的。
而商淮天天都约裴芝出门。
今日出门放风筝,出去放风。
明日,出去踏青游玩。
让裴芝也没注意到,陆修元的异常。
每次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陆母都能发现,裴芝跟在商淮身后出门。
陆母气到脸色乌青,却也不敢冲出去怒骂。
她现在吃裴芝的,住也是裴芝的。
万一裴芝一个,远亲,表兄。
到了最后,没理的,只会是她。
陆母看在眼里,真是气在心里。
只打算,以后盯着仔细点。
要是他们两个人关系真的不正常,一定能被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这日,商淮大早上便来了,手里面还抱着一个热乎乎的烧鸡。
“快快快,装上盘里,再热壶酒来。”商淮把烧鸡递给下人,叮嘱。
裴芝正在处理院子里的花枝,“这大早上的,你弄个烧鸡来做什么?”
商淮委屈道:“不是你之前说想吃的么?”
裴芝瞧见包裹烧鸡的油纸上的标记,这才想了起来。
前几日,裴芝与商淮路过张记店铺。
看着大白天,就紧紧关起门来的铺子。
裴芝说了一句,不知道张记的烧鸡到底是有多好吃。
卖得也不便宜,每日还限量。
结果,还是有人大清早去排队购买。
去晚了一点,就买不上了。
裴芝要是真想吃,其实可以让下人去排队。
裴芝就是好奇味道,也没那么想吃。
“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你怎么就记住了?”
商淮哼了一声,“不管你说了什么,我可都会记住。”
“拿上碗筷来,我们趁热吃了。”
裴芝抬头望了望天,“可这还没到晌午,就吃烧鸡,吃得下去么?”
“只要好吃,不管什么时辰都能吃得下去。”
裴芝认为商淮说的话很有道理,与商淮同席而坐。
商淮给裴芝倒上一杯酒,裴芝尝了一块烧鸡,忍不住点头。
“味道不错,鸡肉很嫩,不像是家里面养的。”
鸡肉特别嫩,家里面养的鸡,养不出这个味道。
商淮也尝了一块,“这肉,像不像什么之前在山上抓到的野鸡?”
裴芝回忆了一下,“人家烧得比你好吃。”
商淮也没辩驳,“这是当然,张记是老招牌了。”
裴芝还担忧吃不完,但商淮胃口好。
裴芝吃了一些,便吃不下去了,剩下的,都进了商淮的肚子了。
一壶酒,两个人倒是喝得一干二净了。
吃饱喝足,裴芝带着商淮去看院子里收拾出来的池塘。
宅子之前没住人,池塘也给荒废掉了。
裴芝住进来后,家里事多,总算是腾出空来收拾了。
“里面放了些鱼,还移植了一些荷花,明年应该能开花,还有莲藕。”
裴芝指着商淮看,“等明年请你来府中吃莲藕。”
商淮听着裴芝说明年,心中没来由有些苦涩。
商淮回京中时,商父对商淮千叮咛万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