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大办,人死了,一副棺材,便草草下葬了。
让家里的小厮,跟亲戚通禀一声,大家也不会这个时候上门去添乱。
等着尚书府打扫干净了,再登门拜访,以示安慰。
这个消息一来,裴母也没了用早膳的心思了。
“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一场风寒,人就没了。”
裴芝心神一动,是啊,这可是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
一场感冒,都可以随便要了人性命的地方。
而这些闺阁里的小姐,平日里也不运动,不爱见阳光。
她怎么忘了这茬?
她何必还要舍近求远,弄什么坠崖。
直接一场病,把她“带”走,不就成了?
“芝芝,你怎么不说话?”
裴芝回过神:“嗯?母亲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你注意身体,别病了,看看你姐姐,这些日子,一直身子都不见好。”
自从家宴过后,裴茵便没再来给裴母请安了。
反正,院子里的中药也一直没停过。
裴母便只当裴茵是婚事不成,心情不好,也没拿捏着这点,苛责于她。
“我记住了。”
裴母叹了口气,“你大哥也是可怜,原本还想着,明年你大嫂就能进门了,现在真是…”
裴母也是无奈的摇头,好不容易相中了个媳妇,还遭了这种事。
裴芝问:“那回头,女儿买点礼物,安慰安慰大哥?”
裴母失笑摇头,“你大哥就见过尚书家小姐一面,他能有什么好安慰的?”
“烦心的是我,又要给你哥挑媳妇了。”
裴芝差点忘记了,这个年代都是盲婚哑嫁的。
差不多就是在定亲之前,匆匆见上一面,然后两家便商量订婚的事宜。
所以,裴敏学的未婚妻虽然去世了,裴敏学也顶多会叹息一声,说一句可惜。
更多的,便不会再多了。
甚至,裴敏学可能都不记得,他未婚妻是什么模样了,毕竟就见过一面。
裴芝宽慰道:“哥哥这么优秀,外面大把的姑娘想嫁进来,母亲不必忧心的。”
裴母笑着点头,“你这话倒是没说错。”
裴敏学是太子伴读,现在也在太子的门下做事。
等以后太子登基了,裴敏学的官路坦荡,又是国公府的唯一的独子。
曾几何时,裴母不管走到哪里,也是人人艳羡的。
把一双儿女教导得都极好,要不是出现了…换女之事。
裴母轻轻摇头,不再想这些:“你棋学得怎么样了?”
“女儿已经在努力了。”
每次裴母问起来,裴芝都是回答在努力了。
裴母也知道,让裴芝忽然学这些,难免吃力。
可没办法,裴芝要想在京中找户好人家,一定得会些什么。
总不能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吧?
容貌艳丽的,高门大户都是用来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