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说了。”官玉长叹了口气,垂下头来:“虽然很想和他并肩,但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斤两,他不带着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这么想。”梁施想了想,把头靠在官玉的肩上:“以山从来都不会瞧不起你,他只是担心你,有的时候很想保护一个人,就会这样。”
这样说来,总是让官玉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明白的,他是对我好的,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现在的战事非同寻常,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总是想随着他的,他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我也不想错过,就怕哪次不慎,就是最后一面了……”说到这里,官玉把头靠在了梁施的头上:“瞧我,做什么想这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真是该死。”
“说什么呢,不许你说死字。”梁施嗔怪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担多少死字,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了,看惯了战争,看惯了为权力游戏而牺牲的性命,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死这个字有多么沉重,战争又有多么沉重:“潘然,你得给我好好的,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我还得看着你和甄以山恩恩爱爱的生活呢。”
听梁施这么说,官玉发出浅浅的笑声:“两个男人怎么好公然恩恩爱爱的呢?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好好呆在他身边就好,或者多年以后他想娶妻生子,便也可以那般,我向来不求旁的。”
官玉会说这样的话,梁施一点都不奇怪,她就知道官玉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也最善良的人,不懂得索取,只懂得付出,这也是梁施最心疼他的地方。
“潘然,有朝一日,我一定昭示天下,情不分男女,我一定让你和以山名正言顺地相爱。”梁施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可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