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杨可栋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真晦气啊,他都悔死了。
早知道让狱卒把人带到上面得了,非要下来自己找不痛快。
典型的日子过爽了没苦硬吃!
又往内走了一会,那狱卒终于停下了步子,接着回身恭敬的对着杨可栋道:
“大人,到了。”
“嗯,把人带上来吧。”
杨可栋掩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片刻之后。
被鞭笞的满身伤痕的田化文被拖了过来,他两眼无神。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嚣张模样。
“怎么样?在我这播州土牢住的还习惯吧?”
“大人,我要见我姑姑田雌凤……”
事到如今,这人竟然还敢提田雌凤的名字,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难道这田化文不知道宿主的生母,诰命夫人张春花就是死在田雌凤的枕边风下!
想到这里杨可栋满脸阴郁,随后冲着一旁的狱卒说了一句。
“掌嘴!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直接拖出去喂野狗!”
“遵命大人!”
两名狱卒狞笑着走到被四肢捆住的田化文身前,接着便是一顿大耳瓜子。
“啪啪啪!”
不知道打了多少个,那田化文从小娇生惯养,终于是承受不住了。
“大人,求您别打了……求……”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一颗门牙就被扇飞了出去,嘴里瞬间就开始漏风。
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杨可栋无趣的挥了挥手。
“够了,你们先下去吧。”
两名狱卒顿时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封闭的地牢房间里只剩下杨可栋和田化文二人。
“说吧,你做这贩卖人口的买卖有多久了?”
“大人,我真没有贩卖人口,我田家好歹是一方大族,岂会做这等营生。”
田化文一脸委屈,好像真像蒙受了不白之冤一样,那番模样看的杨可栋都无语了。
他万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莫非昨日本使瞎了眼?亦或者说是本使犯了臆症?看来你这苦还没有受够。”
眼看杨可栋的表情越来越不善,田化文打心眼里怕了这尊瘟神了。
“真没有骗大人,我只是将那苗女送给南人调教罢了,收些银钱也只是添头。”
“狡辩!本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敢这样说,那你便在此处待着吧,本使倒要看看你那神通广大的姑姑能否从我手里将你带出去。”
这番话无异于最后通牒,田化文丝毫不怀疑杨可栋弄死他的决心。
眼神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以后,他还是决定先保住狗命。
“大人,其实所谓贩卖人口只是我们几家和南边汉人定的协议罢了,每年都会定额给他们送去一些品相上好的货色。”
“品相尚好的货色?”
杨可栋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是啊大人,我们将这些幼女送过去以后,他们也会给我们一些调教好的女子,都给几家分了,或做小妾,或当舞女。”
听着田化文的描述,杨可栋已经在心里起了杀意。
这些人竟然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他自认为不是圣母心泛滥的好人。
可打死他也做不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就在这时候。
一道可怕的念头忽然涌现在他的心头!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那名唤作蝶舞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