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桂花糕,元佑就提高了警觉,看来今天在此偶遇他之前,这沈郑钦想法就不少,还担心吃不惯,不就处处想试探有没有可能是西南人吗。
元清晚吃了一口,果然不一样,没有甜腻的味道,倒有些别的不一样香味,“多谢,味道很好。像是以前吃过似的,我在云城的时候都没吃过。”
元佑也吃了一块,“师姐,以前我给你买过的,只是后来做糕的师傅回家去了,所以病后没再吃过了。”
这倒也能解释得通,也就没再追究,沈郑钦意味深长地看着元佑,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看来不需要他再说什么,他现在只是想知道姊姊到底是怎么什么都记不住的。
春闱结束,有人得意上任,有人失意归家,往外走的人每天络绎不绝,盛京中这场热潮渐渐落幕,等待着下一次再度翻腾。
福安公主和徐吉已经从人们记忆中褪色,这盛京也似乎记不住他们了,每个人都被推着往前走,她想开的济世医馆也快要成真了。
自上次事毕之后她便一直将心放在了医馆开张之上,等她从那些琐事中回神过来的时候黎国的秀女都已经选完了
本来元清晚对这些事情就不上心,但是当薛沐阳告诉她温九瑟于御前一举得意获封之时,她还是心中还是动了一下,温九瑟居然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宣平伯府如今空有虚名,送女选秀不过也就是凑个数吧,不曾想这温九瑟在一众秀女中脱颖而出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力,当晚就侍寝封为昭仪,如今伯府风光着呢。”
元清晚想着这盛京的权贵们的盛衰荣辱不过就是天子一句话罢了,这宣平伯没落了多年,如今是气运来了。
“这宣平伯府没落多年,想必如今是气运来了。”
“才不是呢,人人都说温九瑟像极了年轻时的皇后娘娘。”
元清晚恍然大悟,虽说现在的帝后平和寡淡,但毕竟是少年夫妻,自有不同情分。
如今看到一张跟过去一般相似的脸,想起曾经心动的人和为她心动的自己,心中感情自是同别的只是年轻貌美之人是不同的。
薛沐阳又压了压声音,继续说道:“不过我听太奶奶说,温昭仪颇有几分英气,比起皇后娘娘,倒更像已故梁国公上官凌。”
元清晚疑惑起来,“梁国公上官凌?温小姐也并非女生男相呀?”
薛沐阳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知晓元清晚误会了什么。
“上官凌确实是国公爷,还曾统军作战,勇猛无敌,但她是女儿身。自小被当作男子养大,当年陛下赴燕京为质便是她陪同前往,后又带陛下逃离燕京,又陪着陛下打下黎国基业成为梁国公,陛下初创天下至今唯有两位国公爷,便是她和我爷爷,后来他女儿身之事败露,陛下仍旧保留上官家爵位,这也是为什么如今以上官家为首的离阳世族如此强大的根源。”
元清晚心中惊讶,这样的女子,果真是传奇人物。
“而且自她伊始,黎国贵族有女子习武也曾有一段时间成为风尚,不过坚持的不多,在她之后有些造诣的便是福安公主了,她离世之时也不过三十二岁,但她一生影响了很多人,连当今陛下对她都是与常人不同的。”
上官家有从龙之功,一路陪着陛下走向如今地位,怪不得如今的陇阳几大世族有如此之大的声名,便是那几家子弟便是白身于众人前,都是颇受仰视。
元清晚也只当听个消息,未将这温九瑟当上皇妃的事情放在心上,每日只关心自己的药铺,闲时便研究一下元佑带回来的那些古籍孤本,教教银子识字,日子平淡但符合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