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可惜房间里不怎么能照到光线依旧阴凉漆黑,只余下从通风口斜斜照进来的一条光柱。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大片的光亮照射进来,刺得祁仟刚适应黑暗的双眼几乎要渗出眼泪。
针尖不知何时悬在了皮肤上方,祁仟只觉得手臂一痛便又被为了保险起见的犯人给注射了针剂。
他对药物方面了解甚少,就他所知道的目前市面上有生产的类似药效的药剂不过几种,并且价格都十分高昂。犯人似乎是刻意掐着药效消失的时间点来给他重新注射,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囊中羞涩能买到的药剂有限必须省着用。
祁仟暗骂了句该死最后还是只能由那人半拖着往外走,他被带到了另一间依旧封闭不过灯光却充足的房间里,犯人的动作不是娴熟,将祁仟绑在椅子上的时候靠的都是蛮力绳结却杂乱无章,要是换做正常的身体状态祁仟还是有很大几率能想办法解开绳子的,可如今这样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犯人没吭声,只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便坐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段以定了定神飘到他身后,目光锁定在屏幕上面。果然跟他们猜的没有太大出入,他的的确确是冲着谢如许来的,不过照片发往的却是言漾的手机号,犯人利用祁仟作为威胁让言漾在不知会谢如许并且不惊动警察的前提下单独前来赴约。
他的目标很明确,自然是言漾。
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事情都有些荒唐,段以实在有些傻眼,没想到这人脑袋已经不好使到这个地步,居然用这么迂回的办法想要收拾言漾,可犯人跟言漾勉勉强强算上的唯一的交集也不过就是谢如许,现在这处难道是要除掉情敌?
不管怎么想,犯人实打实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这点总是没跑了。
照片拍得很清楚,大抵是那边也已经知道了祁仟失踪的事情,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言漾遇上事儿的时候看上去要比平时靠谱太多了,条理清晰地答应了全部的要求,仔细琢磨还能发现他措辞之前带着的安抚意味。
毕竟,他也不想自己还没赶过来送死祁仟就先被这神经病整得翘辫子了。
言漾没敢拿祁仟的性命开玩笑,虽然没报警,却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给自己特种兵退役下来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人保持一段距离跟在自己身后,两人保持联系,对方在这方面驾轻就熟一发现不对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段以这边情况就实在有些糟糕了,现在的情形让他坐不住的四处瞎转悠,总算是在一堆碎砖石旁发现了另外的活物一只前爪受伤了的小猫,段以本能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它,这一摸不要紧,碰触到猫咪的一瞬间段以只觉眼前一黑。
等他再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致没有太大变化,可眼前的视野角度忽然变得很低,他隐约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掐自己一把掌心却传来一阵痛意,段以痛得一下叫出声来却诡异地听见了一声尖利的猫叫。
段以眨巴几下眼睛,看着随着自己抓紧又松开的动作舒展又紧握的猫爪,在心里骂了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