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官儿,红官儿,红牌,头牌,花魁们全都嫉妒得两眼泛红,
恨不得取而代之!
连李师师都过来随了一份礼,眼中同样带着羡慕,
……
高廉一直在东京开封府的家中养伤,
栾廷玉一箭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伤筋动骨三个月,
他现在稍一用力,还是会感到气闷,胸口如针扎一般的疼。
他堂哥高俅才当上殿帅府的太尉不久。
他被任命为沧州府通判,也才不到一年,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有捞到多少银子。
上回为小舅子殷天锡之事,走了趟高唐州,
他又倒贴了五千两,又不好意思找岳父那边讨要,只好吃了个哑巴亏。
本以为半路上捉了王进,是大功一件,
谁料途中遇到三个神秘黄脸汉子,不但被劫走了王进,还杀了三十多名飞天神兵,连他都差点死在路上。
回来之后,堂哥非但未关心他的伤势,还将他痛骂一顿!让他先养伤,沧州通判也没的做了。
高廉心中如吃了黄莲一般苦,
妻子殷凤娇也是每日哀声叹气,
今天又走了几位仆人。
眼看就要过年了,
亲戚,朋友,官场上的同僚们,还有堂哥那边都要走动,
这迎来送往的,又不知要花费多少银子?
可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夫君,要不妾身卖些嫁妆,先过了今年这个槛吧,待你伤好,明年上任,争取多捞些回来。”
殷风娇见高廉愁眉苦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高廉对他这位夫人,还是很爱惜的,见夫人如是说,心中既爱怜又难过。
他拉着夫人的手,叹道:
“哎!都怪我时运不济,遇到这等霉事,苦了娘子啊!
不过夫人放心,我早晚会抓住那几人的,你的嫁妆暂且留着,我一会儿去朋友家走动走动,看能否借些银子过了这个年再说。”
殷风娇还要说话,
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夫人,门外有人求见。”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拜贴。
高廉有些诧异,接过拜贴一瞧,当下气得胸口直疼,一连咳了好几声。
殷凤娇赶紧命人拿来参茶。
高廉喝了口茶,气顺了些,愤愤说道:“我未找他,这厮竟然来找我?哼!岂有此理,不见!”
殷凤娇问道:“老爷,是何人的拜贴?”
高廉道:“是高唐州柴府的公子,天锡那事儿,就是听了黄秀才的馋言,想要诬陷于他,结果被舒知府抓了个正行,讹了五千两银子。”
他一直认为是舒知府断案如神,查出殷天锡是毒米案的真凶,才有了后面这一遭倒霉的事儿。
从未想过这一切,会是柴宣暗中做的。
殷凤娇温声道:“老爷,要不叫他进来,看看他要做什么?咱们不见,好像是咱们怕了他似的。”
“哎!好吧!”
高廉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