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之鸿深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回想了一阵,慢慢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传闻,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是有个河南大学的教授到五德镇来过,听说是从这路过,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谁都没见着,听说是皮老五亲自招待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顾紊心中一惊:盛守真来过五德镇,还见过皮若礼!盛、皮两家之间的联系有了!他难掩激动之情,问道:“走了?然后呢?”
“然后过了没多久,我们镇的警察所长就四处查访,说是受了省参议会副议长的委托找一个人,最后也没问出个子午卯酉来。”
顾紊有些疑心,不知道他说的跟自己问的是不是一回事:“省参议会的副议长?”
“对,他也是受人之托,给县里的一个什么科长帮忙。这不就跟你说的对上了?听说大学也出面过问了,后来都不了了之,不知道查清楚没有。”
顾紊心里疑窦重重,自言自语道:“在五德镇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离开,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了……莫非遇上了老抬,被害之后毁尸灭迹?”
皮之鸿忽然神神秘秘地说:“也有人说他压根没走,而是当天夜里被皮老五活埋了。”
“活埋!为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偶然得知,道听途说,不像别的事可以理直气壮对你们讲。”
“有谁清楚这件事吗?”
“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就只有皮老五和他手底下干那活儿的知道了。大学教授非同小可,皮老五肯定会让知道的人守口如瓶。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泄露。”
“那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省里打听教授下落的那段时间,有个小子喝醉了逞能说漏了嘴,虽然没提名道姓,说得含含糊糊,但是有心人将前后的事一印证,就都明白了。”
顾紊问道:“那个喝醉的小子一定就是被派去干活的凶手,知道他是谁吗?”
“反正就是皮家的团丁,具体是谁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