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国方面的统计显示,在纯属于冻伤范围内的肢体下部截肢手术中,有84%的病例是在正确截肢部位上方至少一分米处进行的,甚至有一名患者是在正确位置上方五分米处进行的手术。
在2172名中国受伤被俘者中,几乎有一半遭遇了双肢截断的命运。在所有6000名中国被遣返的战俘中,有1172人属于外科病患,其中84%的人因伤致残,丧失了行动能力。更为惨痛的是,有四人的四肢全被截去,仅剩下无依无靠的躯干。
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整个美国军队中仅有22人被截去四肢;而在朝鲜战争中,整个“联合国军”中仅有4人遭遇同样的悲剧。
面对非人道的折磨,中朝战俘们进行了顽强的反抗。1952年2月19日凌晨,美国远东司令部联络队的哈里逊上士驾驶一架C-46运输机,飞临朝鲜黄海北道谷上郡上空,执行一项绝密任务。他的任务是向中朝阵地后方空投5名特务,这些人是从志愿军战俘中挑选,并经过日本人培训的。
在此之前,哈里逊已经执行了14次任务,空投了34名特务。当时,4名特务相继跳出机舱,轮到前志愿军见习报务员张文荣。这位沉着勇敢的中国战士,一直隐忍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当他跃出机舱的瞬间,果断地掏出手榴弹扔进了机舱,随着一声巨响,C-46轰然爆炸,在夜空中绽放成巨大的火球。张文荣在落地后,立即找到志愿军部队,并汇报了详细情况。
跳伞后被俘的哈里逊上士证实了张文荣的说法:“当我驾驶飞机飞至谷山郡上空时,志愿军的五名战俘相继跳伞,随后机舱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飞机起火坠落。当天当地并没有高射炮,而且飞机在起飞前也经过了严格检查,不可能是意外事故……”
机智的中国英雄张文荣光荣归队,重新出现在志愿军的钢铁洪流中……
在巨济岛上,被俘的中国共产党党员目睹了一些战俘自发斗争遭到特务有组织、有计划镇压的惨痛教训,从中吸取了人民军战俘在军官领导下进行有组织斗争的经验。很快,他们成立了秘密党小组和群众性的爱国组织。中国战俘营的地下党组织领导人迅速与人民军战俘的领导取得联系,并共同建立了统一指挥战俘斗争的秘密机构“联川司令部”。
“敢死队”成立后,那些残酷迫害战俘的败类在偏僻无人的地方遭到了痛打,而负责告密和监视的特务也常常“神秘失踪”……
不久之后,败类和叛徒们再也不敢随意活动了,许多营地变成了“解放区”和“小延安”。在那次“鲜花”和匕首的大甄别中,正因为有地下党的组织,五千多名中国战俘才能冲破刺刀和匕首的封锁,成功跑进直接遣返战俘的602联队……
1952年5月7日,一起震惊全球的“杜德事件”爆发,使美国颜面尽失。
为了抵抗美军的暴行,以及戳穿美国在全世界面前的虚伪宣传,志愿军第602和第76战俘营秘密组建了反抗小组,联合被俘的朝鲜人民军共同抗争。
面对全副武装的美军,第602战俘营首先举行了绝食抗争。在绝食抗争刚开始的时候美国方面并未重视,可随着志愿军战俘绝食抗争的延续,美国方面为了平息国际舆论,开始派人和志愿军战俘代表谈判。
为了麻痹对方,志愿军第602战俘营向美方提出要求:除了巨济岛战俘营最高司令官杜德准将以外,拒绝和其他任何人谈判。接到报告的杜德准将随后在大批武装警卫的护送下来到602战俘营,经过简单的恐吓以后,对于志愿军第602战俘营的妥协,自大的杜德准将认为面对美军的强大武装压力,已经从心理上摧毁了志愿军战俘的抗争,由此也产生了狂傲的麻痹心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第76战俘营也随即开始了绝食抗争。有了上一次武装恐吓的经验之后,傲慢的杜德准将只带领了十几名美军就来到了第76战俘营,和志愿军战俘展开谈判。在谈判过程中,面对志愿军战俘的一系列要求,傲慢的杜德一面散漫的剪着指甲,一面敷衍的应付着志愿军战俘的要求。
1952年5月7日下午3点20分,正在双方谈判期间,一队挑着大粪桶的志愿军战俘从杜德旁边经过。面对刺鼻的气味,负责警卫的美军纷纷躲到一边。趁着美军警戒松懈的同时,志愿军战俘将一桶大粪水泼向了躲在旁边的美军。随后趁着混乱的时刻, 志愿军战俘一拥而上,将目瞪口呆的杜德准将抬进了战俘营。
杜德准将浑身筛糠,像摊泥似的瘫倒在地,连话都吓得不会说了。他再清楚不过他的战俘营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老实说,中朝战俘杀他一万次也不为过。
营地门外,大批坦克装甲车和美国步兵已经将76联队围得严严实实,面对他们的是一条七米长、两米宽的英文标语,上书:“我们生俘了战俘营长官杜德准将,绝对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待我们和他进行正当的谈判完毕之后,就安全遣返给你们,如因严重的武装而造成的不良后果,将由你们完全负责。?”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杜德向门外的美军亲书手令:?“为防止事态扩大和保证我的安全,我命令绝对禁止开枪,并同意立即召开全岛朝中战俘大会,协商解决问题,即令柯尔生上校将代表们接来,并将部队撤离第76联队。?”
战俘们给杜德腾空了一个一百人的帐篷居住,还用毯子和白布隔成卧室和办公室,让美军送来了一部电话机让杜德与外界联络,允许外边的美军按时送饭,甚至让美方安排了两个不带武器的美军士兵来服侍杜德,杜德不像在坐牢,倒像在度假。
李奇微、范弗里特都急了,新闻界已将此事告诉了全世界,这脸丢大了!
范弗里特急派第二兵站司令部参谋长格雷格上校飞往巨济岛平息事态。格雷格来到巨济岛,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他让单独关押的人民军13师参谋长李学九上校去说服战俘们释放杜德准将,李学九曾任人民军二军团作战部长,在战俘们心中有很高的威望。
可是李学九上校一进入第76区的院内,突然立即改变态度,成了俘虏的领袖了。上了当的美国人后来咬牙切齿地说“好像是特意派去了一个领导人似的”?。5月7日就这么过去了,中朝战俘们的壮举已经震撼了世界。
5月8日,76号战俘营里开了一次大会。战俘们以大量事实向杜德准将哭诉了美方迫害屠杀中朝人员的罪行,杜德无地自容。大会主席不断问他战俘所说是否属实,面对战俘们被强行截去的残肢断臂和目不忍睹的累累伤痕,杜德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
此时,在76联队门外,美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已派美一军参谋长柯尔生准将接替杜德的职务。柯尔生上岛,首先调来一个坦克连和一个步兵营,接着又集中了第八集团军的全部一级射手准备镇压战俘。
此举过后还意犹未尽,他又从补给所领来大批防毒面具分发给士兵,他要放毒气血洗战俘营。美国人连杜德将军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老实说,李奇微恨不得杜德马上死掉才好,那他们又可以向中朝脸上抹黑,更有借口残杀战俘。
可是,杜德准将“受到了像国王一样的待遇”?,?连治他胃溃疡的药都被战俘们要求送进来,聪明的战俘们一点儿把柄也没给美国人留下。在此种情况下,朝中战俘代表团就要同时与战俘营里的杜德、战俘营外的科尔生两个人谈判。科尔生和杜德通过电话交换意见,每天把他们商量的结果,由杜德向全体朝中战俘代表作口头答复;如果大家有意见,再向杜德和科尔生提出,由他们研究后重新答复。
此时,即将离开朝鲜的李奇微正质问范弗里特为什么不执行他“关于使用一切必要的武力建立并维持秩序的指示”?。为了让镇压力量更充实,李奇微甚至向巨济岛上派出了第八集团军的战略预备队—赫赫有名的187空降团。这就是美国将军李奇微在朝鲜下的最后一道命令,他要用坦克镇压手无寸铁的战俘!
李奇微恶狠狠地给范弗里特下了令:?“如果赤色分子拒不执行我的要求,或者进行拖延,我就决定开枪射击,而且要以最好的效果进行射击!”
接替李奇微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马克·克拉克,同样决定对战俘采取强硬措施。
就因为柯尔生和俘虏的谈判取得了一些进展,血洗战俘营的计划才没来得及执行,克拉克以后竟在回忆录中恬不知耻地恨恨不已:?“柯尔生和俘虏的谈判,双方都做了一点儿让步,使得实现以武力救出的命令推迟了……和被关了起来的杜德通了电话这件事,反而让柯尔生吃了苦。?”
5月9日,范佛里特亲自到巨济岛来向科尔生面授机宜,并与战俘营里的杜德通了电话。
朝中战俘代表团在办公的帐篷里,摆满了各战俘营代表秘密搜集的美军虐杀战俘的文字和图片材料,包括他们自己编写的美军屠杀故俘大事记,美军远东司令部的机关报《星条报》、南朝鲜的《釜山日报》,以及美国报刊上登载的片断材料。
5月9日,杜德授意巨济岛战俘管理局和志愿军战俘代表签订了《美方战俘管理局认罪书》和《中朝战俘代表大会向全世界人民的控诉书》,向世界人民揭露了战俘营的真相,并向杜德提出四项条件:
第一,立即停止暴行,停止侮辱、拷讯、强迫写血书的做法,停止威胁、监禁、虐杀以及毒气、细菌武器的试验。按国际法保障战俘的人权和生命。
第二,立即停止对战俘进行非法的所谓自愿遣返。
第三,立即停止对数千名在武力下处于被奴役地位的战俘进行强迫性的“甄别”。
第四,承认战俘代表团,并予以密切协作。
“联合国军”允诺以后按国际法给战俘人道待遇,自愿遣返问题由板门店决定。强迫甄别问题,只要杜德安全获释,将不再进行强迫审查,只要经过批准,同意组织人民军和志愿军战俘代表团。这样,除了第二条外,美国人全部承认了战俘营里的残酷迫害。
5月10日,杜德将军被放出了战俘营,中朝战俘一齐列队欢送他。
一个战俘代表问杜德:?“你在我们这里生活了几天,有什么意见??”
天良未泯的杜德将一张写好的字条交给这位代表:“我在你们这里受到了最高的人道主义待遇。在非常困难的战俘营环境下,我的生活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在我们的谈判中,你们保证了我在言论和行动上的自由。今后,我一定尽自己的力量遵守协议,并为实现这个协议而努力。我感谢第76号战俘营的全体朝鲜人民军战俘,祝你们身体健康。?”
被战俘扣押了78小时又30分钟的杜德,在临出大门时,还向战俘代表挥帽告别。同日,柯尔生与杜德签署联合声明,承认发生过流血事件。
但是,在杜德被释放后,美方却彻底撕毁了朝中战俘与杜德签订的协议,接任李奇微任“联合国军”司令的克拉克,立即在全世界面前撕毁了美国人对战俘的承诺:?“柯尔生将军对共产党战俘的答复,是杜德将军的生命在危险中的重大威胁之下提出的。共产党的要求是纯粹的勒索……”
为了整肃战俘营的秩序,1952年5月13日,克拉克直接向负责战俘营警卫工作的美军第二师副师长博纳特下达了整肃命令。
美军首先将战俘代表,除女战俘代表外,其余全部扣留在第76号战俘营,后来又将这些代表作为“战犯”单独关押、审讯。然后把朝中战俘代表团全体成员被当成“战犯”关进监狱,一百多名手无寸铁的人民军战俘,又被美国最精锐的空降兵屠杀。
之后,开始了对战俘营的血腥镇压:
5月15日、17日,美军在战俘营连续枪杀朝中战俘;
5月20日,美方在釜山战俘营屠杀朝中战俘,朝中战俘伤亡86人;
5月21日,釜山第3伤病战俘收容所的战俘反对甄别,升起五星红旗表达他们回国的愿望,美军出动坦克武装镇压,打伤朝中战俘190人,打死35人;
5月29日,永川战俘营3名战俘被打死,10人重伤;5月30日,巨济岛战俘营打死打伤7名战俘;
6月2日,美军打伤巨济岛战俘营4名战俘。
6月10日,巨济岛战俘管理局看守美军,在从东京空运来的美军178精锐合成团的配合下,调集大量坦克和武装士兵,包围了巨济岛第76号战俘营,对中朝战俘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面对美军的暴行,巨济岛战俘营中的中朝战俘,利用少量制造的土武器向美军展开了还击。
面对战俘们的反抗,气急败坏的美军竟然动用了毒气弹和喷火器,对中朝战俘进行了疯狂的屠杀。随后更是用刺刀对倒下的中朝战俘挨个补刀。两个小时之内共打死打伤400多名中朝战俘,第76战俘营更是被彻底摧毁。
同时为了延续震慑效果,不但强迫中朝战俘在身上刻反动标语,更是对倾向于遣返的40多名中朝战俘采取了挖眼,开膛,挖心的残暴行为。
巨济岛事件可以比肩甚至超过二战时期轴心国在集中营所做暴行。
美国虐待和杀害战俘的暴行引发了全球的愤怒,甚至连其最坚定的盟友英国也提出了抗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调查报告,进一步揭示了事态的严重性,引发了国际舆论的强烈反应。
英国《雷诺新闻》在一篇文章中指出,巨济岛的事件“让美国的言辞和甄别方式确实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并表示“自杜德和柯尔生事件以来,人们再也不会相信美国关于战俘不愿返回祖国的说法了”。
在“联合国军”的战俘中,那些被视为在战争史上享受过最人道待遇的英国战俘几乎一致签名,向正在南朝鲜视察的亚历山大将军递交了一封请愿书,呼吁他协助停止战争,停止对中朝战俘的杀戮。
他们还强调:“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并未对我们进行任何报复。”甚至,英国政府还强烈要求派遣自己的代表直接参与板门店谈判。
美国政府发言人尴尬地表示:“杜德事件让美国在这一关键时刻,在整个东方蒙羞。”
美国陆军的处境同样极为尴尬。在官方编撰的《美国陆军史》中,军事历史学家拉塞尔·韦格提到:“陆军因巨济岛上战俘的暴动深感难堪,更为一位准将竟被自己俘虏的战俘所擒而羞愧不已……”
美国的正义人士也发声了。前明尼苏达州州长宾逊谴责美国军队屠杀战俘的行为,称其“与纳粹的残暴行径如出一辙”。
一向极度自信的艾奇逊不得不承认:“这场笨拙的军事行动,正如麦克阿瑟将军对鸭绿江发动的灾难性进攻一样,动摇了盟国对我们司令部精明判断力和能力的信任。”
在板门店,连一向脸皮厚如铁的哈立逊也哑口无言。面对南日大将义正辞严的谴责,美国人心知理亏,无话可辩,只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苦苦支撑。
南日:“你们战俘营内接连发生了多次屠杀事件,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给出解释?”
哈里逊:“我提议暂时休会。”
南日:“看来你无法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再问你,你是否认为,在对我方被俘人员进行公开屠杀后,且没有做出任何负责任的解释,你们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集结大批军队,甚至调集喷火坦克,准备继续大规模屠杀吗?”
哈里逊:“(沉默了长达五分钟)我现在以及将来都不打算再讨论这些问题。这些事实在帐篷外已经被提及。我提议暂时休会。”
南日说道:“我方被俘人员的生死安危,与此次会议息息相关。我们现在是在帐篷内开会,而非帐篷外。因此,你必须在帐篷里,而不是在外面,回应我们的提问。”
哈里逊:(无言)
南日:“你们为什么隐瞒了4月10日的流血事件,整整四十四天?”
哈里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依旧保持沉默)
南日:“你们凭什么用断绝战俘伙食的手段,来逼迫他们接受你们所谓的甄别?”
哈里逊:?(依旧低着头,保持沉默)
南日:“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回应关于战俘生命安全的抗议和质疑?”
哈里逊:(沉默了整整五分钟)
南日:“为了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这些问题,我同意将会议暂时休会,明天在惯常的时间继续。”
哈里逊:“我同意。”(未等译员翻译完毕,立刻起身离开)
杜鲁门如芒在背,此刻,他已是陷入了内外交困、无计可施的境地。
美国国内的反战情绪高涨,几乎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战争已持续了两年零四个月,除了越来越多的裹尸袋被运回国,军费开支不断攀升,通货膨胀加剧外,美国人民看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战果。与此同时,国际上,连盟友都开始对美国发出抗议之声。
尤其糟糕的是,这一年恰逢美国大选,国内政治斗争异常激烈,让杜鲁门疲于应对。共和党候选人艾森豪威尔四处宣称自己愿为达成“体面的停战协议”而尽力,甚至公开承诺,如果当选总统,他将亲赴朝鲜,结束这场战争。
前面提到的李大安,还专门有他的一个结局。
随着战争逐渐接近尾声、美国人更多开始考量自己的利益。于是,美军打算从这些战俘俘虏官中选一批忠诚的走狗,将其训练,然后派其潜入中国志愿军的腹地,去刺探军情。李大安,是不愿去的,他原想等战争结束去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呢!
但是,美军的命令,他不敢不服从。
在1952年11月底,李大安被美军带到仙甲岛美军特训学校接受训练。
训练结束之后,李大安被带到汉城美军远东司令部派遣队。在那里,美军特务部门要求李大安自己选人,组织一个特别情报小组。李大安就根据美军的意思,从济州岛战俘营选了四名自己的“铁杆”,分别是王勤、刘飞、王怀礼,还有汪柱山。
李大安这四名铁杆,也经过了两个月的训练之后。李大安这个小组被美军正式命名为“李大安特别情报组”。每个人都取了代号,李大安的代号叫鹏飞。他们的主要工作将是以朝鲜北部的飞来峰山区为根据地,向四周辐射,尤其是向中国东北等地区广布间谍网,搜集中国志愿军的军事等情报。
声势搞得挺大、看似挺正规,却没发挥什么作用。
1953年4月22日夜,李大安一伙被美军运输机空降到目的地后,在这片地上连窝都没暖热,方向也许都没搞明白,李大安就被朝鲜碧潼郡内务署给意外抓住了,稍微了解情况后,便将其交给了中国志愿军部队。
接着,李大安被押送回国,关押在北京一监狱。
之后,经过严格审讯、核实后,李大安的罪行浮出水面,令人愤怒不已。看着李大安的供述材料,仿佛就能看到那一个个战友、同胞在李大安的棍棒和匕首下发出疼痛绝望、愤怒的声音,仿佛看到那一个个战友同胞在杀人恶魔李大安的匕首下逐渐丧失了生命。
时至1958年6月15日,各种材料搜集,都已充足,认为李大安犯下了四项重罪:投递叛国罪、屠杀我被俘人员罪、充当美军间谍罪、危害我国安全罪。于是,北京军区军事检察院就李大安一案向北京军事法庭提起公诉,请依法严惩李大安。
1958年6月21日,于北京军区看守所,对罪大恶极的李大安进行公开审理。法庭上,对于起诉书中所说罪行,李大安全部供认。
6月24日,北京军区军事法院对李大安做出判决:处以死刑。
审判结果下来后,李大安吓得半死。此时,这个杀人恶魔竟然对死充满了恐惧。为了活命,李大安奢求从轻判决,竟然提起上诉。
于是,李大安的案件最后竟被提到了最高人民法院军事审判庭进行再次审理,但是对于李大安这样罪大恶极的杀人恶魔,哪里有可能从轻处罚。7月5日,判决结果出来,申诉驳回,维持原判。接着,该审判结果被送到时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的董必武面前。
董必武看到李大安案的详情后,非常震怒,如此之人,必须死刑。7月7日,董必武亲自签发了对李大安执行死刑的判决的命令。
一个投敌叛国的杀人恶魔,终于被绳之以法,那些被杀害的志愿军同胞,总算可以安息。1958年7月10日16时30分,李大安被押到京郊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