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防御火网则由山炮、迫击炮和步兵炮构成,主要任务是清除第一层防御火网的死角,打击集结和运动中的“联合国军”,摧毁其伴随火炮,阻止其顺利接近志愿军阵地。
第三层防御火网由轻重机枪、冲锋枪和手榴弹组成,专门用来直接打击“联合国军”步兵的冲锋。
有些部队还集中使用野炮、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组成反坦克大队,专门打击“联合国军”的进攻坦克。在1951年秋季的整个防御作战中,炮兵为步兵作战提供了有力的火力支援,步兵普遍感到满意。
10月3日,美军集中9个团的兵力,在坦克200余辆、火炮300余门及大量飞机的支援下,向志愿军第64、第47军防守的高旺山、马良山、天德山等阵地进攻。炮兵组织15个野炮、榴弹炮兵连进行压制与拦阻射击,支援步兵击退“联合国军”35次冲击。
双方激战七昼夜,志愿军毙伤敌6000余人。在天德山方向,在志愿军炮兵和步兵的协同打击下,美骑兵第1师在第一天仅仅是夺取了222高地这个小山丘,而志愿军炮兵火力杀伤的敌人占该方向歼敌总数的1/3以上。
10月10日,志愿军火箭炮1个团对添木洞以东美军集结的部队行2次齐放,毙伤其500余人。以前志愿军一个团都不一定能够歼灭美军这么多人,现在火炮一轮齐射就做到了。
据美军称,“中国炮兵像这样有组织地进行射击,这还是战争以来的第一次。中国炮兵为了阻止接近的集中射击和为了粉碎冲击的拦阻射击就不用说了,此外甚至还实施了从来没有过的炮兵对炮兵的炮战,这使得美国炮兵很为惊慌。这是中国炮兵从未有过的战法。”
在志愿军第67、第68军防御正面,炮兵支援步兵粉碎美军的”坦克劈入战”。
10月28日,美军坦克42辆沿金城川向金城方向运动,炮兵以2个连的火力对其集中射击,毁伤坦克16辆。在秋季防御作战中,志愿军炮兵共击毁击伤“联合国军”坦克76辆、汽车80辆、火炮33门。
在第47军,炮兵的歼敌数量大约占该军歼敌总数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第67、第68军的炮兵也有力地组织了反坦克作战,充分发挥了火力优势。第64军的炮火组织与指挥得到了志愿军总部的表扬。
自1952年夏季起,在全国人民捐献飞机和大炮运动的支援下,志愿军的武器装备得到进一步提升和加强。到1952年9月,与1951年7月相比,志愿军的山炮、野炮和榴弹炮数量从1141门增加到1493门,其中野炮由388门增至507门,榴弹炮由347门增至578门,山炮数量则基本保持不变。
到1952年6月,火箭筒从752具增至3028具,轻迫击炮从4717门增至4899门,重迫击炮从208门增至241门,无后坐力炮从443门增至1030门,火箭炮从73门增至162门。
此时,志愿军炮兵不仅能够与步兵紧密配合,强有力地支援步兵作战,还在1952年4月30日至8月10日期间,对“联合国军”阵地进行了7次大规模炮击,参战火炮达166门。
从秋季防御战役结束到1952年4月的这段时间里,志愿军在第一线阵地大规模地构筑坑道工事。炮兵在此期间,构筑了大量的掩盖火炮重型工事及部分指挥坑道。
6月以后,全线炮兵对“联合国军”炮兵进行多次大规模的炮战,迫使其炮阵地大部后撤,志愿军的炮阵地则普遍向前推进,增大了火力控制纵深。与此同时,广泛开展游动炮射击活动,以单炮或火炮排占领临时发射阵地,突然开火,完成任务后即行转移。
第39军在8月下半月,有44门火炮担任游动炮,共射击283次,击毁击伤“联合国军”坦克4辆、汽车45辆、火炮5门,破坏地堡74个,毙伤敌830余人。
9月18日-10月底,志愿军在全线展开战术反击作战,有大量炮兵配合作战。步兵进行1次反击,平均得到31门火炮支援;反击1个敌军连的战斗,平均有36门火炮参战。
反击开始前,炮兵对“联合国军”主要防御工事进行破坏射击,为步兵开辟通路;反击中,炮兵以短促、猛烈的火力压制“联合国军”炮兵、迫击炮和火力点,掩护步兵冲击或撤退。在攻击的57个目标中,被炮兵摧毁的火力点与地堡平均达总数的70%。
射击精度有很大提高,间接瞄准射击时平均20-30发炮弹即可破坏一个地堡;迫击炮平均200-300发炮弹即可在铁丝网中开辟一条6-8米宽、60-100米纵深的通路。
在1952年夏季的攻防作战和秋季的战术反击作战中,志愿军在兵力和火力的运用上发生了显着变化。通常攻击“联合国军”一个连的阵地时,使用一个步兵连进行突击,并由8到10个炮兵连、30到40门火炮进行火力支援,步兵与炮兵的协同已经相当默契,炮兵的作用尤为突出。
1952年秋季作战中,志愿军第一线部队共配属有野炮、榴弹炮600余门,位于第二线机动的火炮有270余门。通过适时机动,造成局部炮火优势,使炮兵的火力骨干作用得到充分发挥。
在上甘岭战役第三阶段(10月30日~11月25日),加强的志愿军地面炮兵有炮2师第28团第3连(日式150毫米榴弹炮)、炮2师第29团第1营(美式105毫米榴弹炮)、炮2师第30团第7、8连(美式155毫米榴弹炮)、炮7师第11团第1营(苏式122毫米榴弹炮)等9个重炮连。经常参加战斗的则有21个连,平均每日参战大口径远射程火炮73门。
为便利指挥作战,于11月2日成立了第15军前进指挥所,第12军李德生副军长负责指挥。同时,临时组成战役炮兵司令部,以炮兵第7师师长颜伏任司令员,该师参谋长王大田和炮兵第2师副参谋长赵井一任副司令员,军炮兵主任办公室副主任靳钟任参谋长。5日再将炮兵重新分配部署,编成2个战役炮兵群、1个战役高射炮兵群、1个团炮兵群。
当时,步兵进行1次反击,平均得到31门火炮支援;反击1个敌军连的战斗,平均有36门火炮参战。反击开始前,炮兵对“联合国军”主要防御工事进行破坏射击,为步兵开辟通路;反击中,炮兵以短促、猛烈的火力压制“联合国军”炮兵、迫击炮和火力点,掩护步兵冲击或撤退。
此时,志愿军在炮火的组织指挥上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其主要表现如下:
第一、将所有火炮按射程远近分为5个炮群,采取二线分散配置,由军炮兵指挥所统一指挥。
第二、制定了统一的阵地分区代号,以便迅速精确进行射击。
第三、坑道与炮兵指挥所直接建立联络,使坑道部队可以随时召唤炮火支援,并为炮火校正目标偏差。
同时,还根据各型火炮性能的不同情况,赋予其不同的任务:榴弹炮、加农炮负责压制敌炮火,摧毁敌工事,打击敌二梯队;火箭炮采取面积射击主要杀伤敌纵深炮火和有生力量;迫击炮机动使用,主要拦截敌集团冲锋,射击其他火炮难以打击的死角。
由于步炮协同日渐完善,志愿军炮兵以强大的火力,支援、掩护步兵作战,打退敌数百次冲击。美军在上甘岭伤亡的50%是被志愿军炮火造成的;志愿军炮兵还击毁敌坦克14辆、汽车33辆,炸毁炸伤敌火炮112门;志愿军攻击的57个目标中,被炮兵摧毁的火力点与地堡平均达总数的70%。
志愿军炮兵的射击精度也有很大提高,间接瞄准射击时平均20-30发炮弹即可破坏一个地堡;迫击炮平均200-300发炮弹即可在铁丝网中开辟一条6-8米宽、60-100米纵深的通路,在战役中发挥的巨大作用。
在上甘岭战役中,尽管志愿军的火炮数量和质量尚不及“联合国军”,但在不足4平方公里的作战区域内,集结了山炮、野炮、榴弹炮共133门,火箭炮24门,高射炮47门,迫击炮292门,总计发射了超过35万发炮弹,火炮的密集度和炮弹的发射数量都创下了志愿军参战以来的新高纪录。
后来,一位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老兵说:除了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手榴弹、坑道和火炮,是保证我们志愿军最终能够打败以美国佬为首的“联合国军”,取得上甘岭战役胜利,从而彻底解决抗美援朝战争我中朝联军“能不能守得住”的三个关键因素。
“联合国军”方面称:“这是共军炮火最强大最猛烈的一次。”
李奇威在《朝鲜战争》一书中不得不承认,“10月份,在‘联合国军’防线上创造了一天落下9﹒3万枚炮弹的记录。敌人还提高了射击精度,改进了战术,集中火力打击一个单独的目标,尔后不时转移火炮,以避免被我测出其发射阵地的位置。”
美国的战地记者坦言:“上甘岭战斗困难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中国大炮发挥了惊人的作用!”美国通讯社也称:“共军的炮火经常使进攻的联军陷于瘫痪,使那些爬上山顶的联军全军覆没!”
这是志愿军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炮战,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它体现了志愿军的炮兵经过连日的战火考验,终于逐步成熟,志愿军对炮火的运用走向合理精熟。
值得专门说一下的是,上甘岭战役中,喀秋莎的使用达到巅峰,志愿军将24门喀秋莎火箭炮布置在阵地背后作为火力压制的主力。上甘岭战役中喀秋莎的使用达到巅峰,志愿军将24门喀秋莎火箭炮布置在阵地背后作为火力压制的主力。
在一轮山炮的假射击后,美军士兵大多隐蔽于掩体内,等待炮火平息。然而当山炮射击停止,喀秋莎却随即开火,将敌方刚露头的士兵直接覆盖在猛烈火力中,仅仅13分钟内阵地上空已是火海一片,前方的美军阵地在两轮齐射下土崩瓦解,500余名美军阵亡。
这种场面虽令志愿军欢欣鼓舞,但火箭弹的高昂价格也让将领们心疼不已,志愿军十五军军长秦基伟曾批评209团因多打了一轮炮弹,怒叱他们浪费数百两黄金。这样的“骄娇之物”在当时的朝鲜战场上可谓奢侈,战士们笑称“火炮一响,黄金万两”。
陈赓将军也感慨苏联人都不敢像我们这样用喀秋莎,为了战斗的胜利,为了守住阵地,志愿军也顾不得省钱省弹,在关键时刻毫不吝惜地动用它。尽管火力凶猛,喀秋莎火箭炮仍存在短板,比如缺乏精准制导功能,因此需要依靠饱和攻击来提升命中率。
此外它的体积庞大且装填时间较长,每次齐射后志愿军必须迅速撤离,否则便可能遭到美军反击。志愿军战士通过不断摸索形成了“快打快撤”的战术,即利用夜间掩护进入战场、齐射之后迅速撤离,以躲避敌方空袭。
同时志愿军炮兵也学会了在喀秋莎火箭炮的使用上巧妙施策,例如在敌军阵地前伪装“假延伸”炮火,吸引敌军出动,再集中火力全力攻击。在朝鲜战场上喀秋莎火箭炮不仅是致命武器,也是一种心理震慑。
它的出现给志愿军带来了士气上的提升,同时让美军心生忌惮。
1952年12月16日,中央在总结1952年秋季志愿军作战胜利的原因时表示:“今年秋季作战取得如此胜利,除了官兵的英勇、工事的坚固、指挥的得当和供应的充足外,炮火的猛烈和射击的精确确实是制胜的关键因素。”
随着后勤体系的不断完善,让志愿军有了充足的弹药补给,炮兵制式化也让志愿军炮兵没有了口径不统一的后勤保障之忧。1953年,志愿军每天战场上的弹药消耗量,比1952年翻了一倍。原来需要用人去冲锋夺取的据点,现在也改为直接用炮火炸平算了。
1953年初,高存信接替匡裕民担任志愿军炮兵司令员,刘何则担任政治委员。
1953年春,志愿军为粉碎“联合国军”从朝鲜北部东西海岸登陆、配合正面进攻的企图,在全军进行大规模的反登陆作战准备。为增强炮兵兵力,又有6个炮兵团另4个炮兵营入朝,使志愿军的火炮增加到1.5万余门。
在部署上将入朝时间较长、作战经验较多的炮兵部队,调到东、西海岸,加强侧后沿海的防御力量,并成立东、西海岸炮兵指挥机构,编组师、团炮兵群,组织防坦克预备队。各炮兵师、团都成立筑城委员会,组织领导炮兵部队进行工程作业。
仅炮兵第1、第2师就在西海岸构筑了5公里长的坑道,修建坑道式、掘开式火炮发射掩体320个,观察所、指挥所、掩蔽部等998个。与此同时,各炮兵部队抓紧时间进行抗登陆军事训练,制订炮火保障计划,抢运储备大量作战物资和主副食,抢修火炮、器材、车辆。经过反登陆作战准备,志愿军炮兵的作战能力得到进一步增强。
到1953年夏季,虽然志愿军的火炮在质量上依然不及“联合国军”,但其数量已超越了对方(志愿军拥有火炮门,人民军4716门,总计门;相比之下,美军拥有火炮门,其他“联合国军”部队805门,南朝鲜军5228门,总计门)。志愿军的炮火力量已经让“联合国军”感到胆寒。
1953年5-7月,志愿军在反登陆作战准备的基础上,为配合停战谈判,进行了夏季反击战役,先后实施3次进攻作战。
在第一次进攻作战的科湖里南高地战斗中,炮兵集中28个连(120门火炮),支援第67军步兵5个排另2个班的攻击。由于炮火突然、猛烈,步兵发起冲击后,仅40分钟就攻占南朝鲜军防守的阵地,并打退多次反扑,毙伤敌1300余人。
在第二次进攻作战中,炮兵在北汉江以东集中各种火炮259门,编成5个炮兵群,支援第60军3个团攻击南朝鲜军第5师第27团的坚固防御阵地。作战中,炮兵成功地运用火力假延伸,诱敌进入堑壕,予以大量杀伤。在炮兵火力支援下,攻击部队仅用50分钟就全歼守军,创造了自阵地战以来一次进攻作战歼南朝鲜军1个团的范例。
在支援第67军攻击座首洞南山南朝鲜军的团防御阵地中,炮兵有重点地使用火力,以直接瞄准实施破坏射击,摧毁南朝鲜军的工事达70%,保障步兵冲击成功。
在7月13日至27日,第三次进攻作战的金城战役中,志愿军的火炮数量和火力密度都达到了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的最高水平。在金城以南25公里的正面战线上,第20兵团和第24军炮兵集中各种火炮1100余门,在主要突击地段上构成每公里上面有100-130门火炮的火力密度。其中,中集团正面9公里,火炮385门,平均每公里42门;西集团正面10.5公里,火炮343门,平均每公里32.6门;东集团正面2.5公里,火炮210门,平均每公里84门;第24军正面3公里,火炮221门,平均每公里73.7门。
仅战役开始时,7月13日晚的一次火力急袭即消耗炮弹1900余吨。整个金城战役消耗炮弹1.9万吨,相当于志愿军在第一至第五次战役中消耗弹药总和的2.2倍。
由于有强大的炮兵支援,志愿军仅用1个小时,便全线突破了南朝鲜军四个师的前沿阵地。激战21个小时后,南朝鲜部队全线崩溃,志愿军将战线向敌纵深推进了9.5公里。并在7月17日之后的10天内,粉碎了“联合国军”排以上兵力反扑1000余次,歼敌近4万人。
在争夺一个高地时,我志愿军打退敌73次反冲击,其中敌人被我炮火直接击溃的有56次。
此时,尽管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军队作战平均每公里100~120门火炮的标准还无法相比,但炮兵火力密度已达到了志愿军的最高水平,并且在这次战役中充分发挥了作用。突破中的炮火准备,破坏敌军工事达30%~40%,敌军的地堡和工事被瞬间摧毁,前沿阵地一片火海;在打敌反扑中,敌军的冲锋约40%左右是志愿军炮火击退的。
整个金城战役期间,共消耗炮弹1.9万吨,这相当于志愿军在第一至第五次战役中炮弹消耗总量的2.2倍。
美国后世的战史学家曾写道:“志愿军令人难以置信的海量炮火在头上呼啸,在这种猛攻下,前哨阵地一个接一个地被摧垮。”
战争进行到这时,战场已完全为志愿军所主宰,彻底打没了“联合国军”的战场自信,不得不在停战协定上签字。
中国人民志愿军炮兵在两年零九个月的艰苦作战中,数量不断增大。从运动战初期的3个炮兵师(炮兵第1、第2、第8师)到阵地战初期的12个炮兵师(炮兵第1、第2、第7、第8师,战防炮第31、第32师,火箭炮第21、第22师,高射炮第61、第62、第63、第64师),到停战前,炮兵已经发展到15个师(包括炮兵第1、第2、第3、第7、第8师,战防炮第31、第32师,火箭炮第21、第22师,高射炮第61、第62、第63、第64、第65、第102师)。
到朝鲜战争停战时,志愿军炮兵已经发展到拥有各种火炮共计门,包括2384门野炮、榴弹炮、火箭炮和山炮,7239门反坦克炮(包括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4046门迫击炮,以及1317门高射炮。此外,志愿军还大量装备了苏式122毫米榴弹炮、152毫米榴弹炮、132毫米火箭炮、76.2毫米野炮和57毫米战防炮。
在正面战场第一线作战的志愿军各军,共配备8389门各种类型的队属火炮和支援火炮。其中包括1575门野炮、榴弹炮、火箭炮及山炮,4095门反坦克火炮(含火箭筒),2330门迫击炮和389门高射炮。
经过运动战时期的锻炼,志愿军炮兵在不断总结经验的基础上,以自己强大的火力,给敌人造成的巨大杀伤,并由此产生了对作战全局的重大影响,变得更加成熟起来。对于我军粉碎敌人的夏、秋季攻势,取得1952年春、夏季巩固阵地斗争,秋季战术性反击作战和上甘岭防御战役的胜利,以及获得1953年夏季反击战役、金城战役的成功,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抗美援朝的战争使中国军队在短时间内增添了17个炮兵师,较战争初期足足多出了10个。同时,国家还组建了7所炮兵学校,配套建立了3个炮兵军械和干部训练基地,完善了完整的炮兵培训体系。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炮兵作为陆军的一个重要兵种,与步兵密切协同作战,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并逐步走向成熟。志愿军炮兵随着战争的推进不断加强,并在作战中展现出日益成熟的能力,为战争后期志愿军的持续增强、逐渐掌握主动权,以及最终取得抗美援朝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中国陆军不但创造了“世界轻步兵巅峰”的传奇,还开始并始终以隆隆的炮声作为它气势磅礴的主旋律。战后中央军委为陆军确定的编制中,炮兵连数量已经超过步兵连,炮兵火力已取代步兵火力成为全军地面火力的骨干。
中国人民志愿军炮兵在战争期间共毙伤敌军15.8万余人,摧毁或损坏敌方火炮570余门、汽车880余辆、坦克940余辆,击毁敌军碉堡2490余座,极大地推动了战争的胜利。
35年后,美国军方向中国军队提供的数据显示,在朝鲜战争中,美军伤亡有62%系炮火所造成,32%系枪弹所造成,4%系地雷造成。
志愿军炮兵在与美军现代化装备的对抗中积累的宝贵经验,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部队的现代化建设产生了深远而持久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