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这两天,朝上的事有你的手笔吧,”
话虽有询问的意思,可答案老朱早已肯定,他又进一步追问道,
“所以你打算护着刘基?”
“近日朝上两派斗争,是由我挑起来的,但我谁都没想护?
父皇,儿臣看得出父皇是打算重用胡惟庸打压浙东一派,最后再收拾淮西一派,
可父皇,这样的话,遭罪的还有无辜的百姓,像袁家村一案,贩私盐一案,就是血的教训,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权利过大就会滋生腐败,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不能用百姓的生命换那些人倒下,不值得,”
“所以你不伤百姓的办法是...”
“让这两派斗起来,让他们其中贪赃枉法的人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并伺机安插忠于大明的人,为我们所用,”
“若是他们回过神来呢?”
“等他们回归神来,已经不死不休,领头的人哪怕看清了这计,
就算想握手言和,也得看看下面的官员同不同意,”
老朱赞赏的看了一眼朱标,眼里的满意快溢出来了,不愧是咱的儿子,这股子机灵劲儿,像他,
“你想借韦骐的事,作文章?”
“是,我要用韦骐这个引子将胡惟庸和李善长都拉下来,让他们越斗越激烈,”
“他们俩可是老狐狸,你悠着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标看着老朱对自己的提点,让自己别插手太多,太过刻意,随即憨憨笑了两下,说道,
“这不是还有您吗?您可是我最大的靠山,”
老朱看着死皮赖脸的朱标,刚还感叹孩子大了,有点失落感,还有点失去掌控的感觉,
现在又觉得,大儿还是需要自己帮扶的,他还是孩子呢,
想到那两个老货,尽不干人事,还要让自己儿子费心费力,心里又给那两人记上了一笔,
又傲娇的说道,
“哼,自己的事自己干,别老想着靠老子我,”
“这不谁让您是我父皇嘛,儿子办事,老子擦屁股,拜托父皇了,”
“你这出去一趟,怎么脸越来越厚了,比城墙都厚,都不臊得慌,你媳妇儿不嫌弃你?”
朱标一听关于自己媳妇儿,那当然不能输了,媳妇儿肯定很爱很爱他,理直气壮的回道,
“当然不,我媳妇儿可爱我了,再说,在您面前,我永远是您儿子,跟老子说话,臊什么?”
这话,这脸皮,把老朱都气笑了,手指一点一点的点着朱标,
朱标连躲都不躲,就那样大剌剌的站在那,丝毫不脸红,一脸任你处置的样子,
搞得老朱火气没处撒,只觉得憋屈,个臭屁孩,
“行了,别贫嘴了,还有没有什么事?”
“现在没有了,”
朱标本来还想跟老朱谈谈官员俸禄的事,不过现在朝堂里寒门出身的官员还是太少,
还有,就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韦骐的案子审出来,腾出位置后,
等寒门出身的官员达到一定比例后,再提出来,更能让父皇接受,
“行了,滚吧,滚去处理奏折吧,”
“得嘞,儿臣先跪安了,”
说完还对着老朱眨眨眼,老朱差点没把折子扔到他身上,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滑不溜球了,做事之后什么都不沾手,越来越有自己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