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无忌?”赵王疑惑道,“他求见寡人有何要事吗?”
“回禀大王,魏公子想要和我赵国再结盟约,共同抵抗暴秦。”
“哈哈......”赵王大笑道:“魏国早干什么去了,长平之战他们作壁上观,函谷关之战他们还是在作壁上观,现在我赵国已经击败秦国,兵围咸阳,此时此刻为何要和他们结盟?”
“大王,魏国之前的做法确有不妥,但此时已见识过我赵国军力之盛,我国此时与之结盟,魏国必将感恩戴德,届时虽为盟约但我国却为主导,对我赵国大有益处。”
赵王思索了片刻,然后看向了蔺相如,“蔺上卿,你觉得呢?”
蔺相如拱了拱手,“相国大人所言,臣认为可行。”
赵王又扫视了大殿上的众臣,说道:“此事寡人再考虑一番,下次再议吧,平原君你让魏无忌再等等。”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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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国都陈都。
自17年前,秦国大将白起攻破楚国原都城郢都之后,楚顷襄王便将都城迁入此地,3年前楚顷襄王病逝,现任楚王熊完依旧将都城放在了这里。
作为新建的都城,陈都比起郢都差距甚大,因而楚国许多大臣对秦国可谓深恶痛绝。
特别是秦昭王将楚怀王诱骗至秦国,致使其客死异乡,更是令许多老臣对其恨之入骨。
因而,今日的楚国朝堂上新老臣子可谓剑拔弩张。
“大王,春申君此议乃数典忘祖之举,十几年前秦国攻我国都,占我国土,如今竟要我等出兵相援,实在是贻笑大方。”一个须发皆白的大臣大声喝道,
楚王皱了皱眉,“景大夫言重了,春申君也是为了楚国着想,秦国势大,我楚国还是与之交好方为上策。”
“大王此言差矣,如今的秦国早已不复当年之勇,赵国仅凭一个赵括就能打得秦国闭门求和,我楚国为何不能。”
另一个年轻的臣子出言反驳,“景大夫之言过于偏颇了,赵国长平君实乃不世出的将才,不可以常理度之,试想有谁能仅凭数万兵士就能攻破函谷关的。”
“这.......”
“大王,臣以为我楚国与赵国并不接壤,即便得罪赵国又如何,相反秦国地处我国上缘,我等切不可轻易与之为敌,如今秦国惨遭大难,我楚国如可出兵相助,如雪中送炭,必使秦国感恩戴德,此后再无颜进攻我国。“
“哼,秦国虎狼之国也,怎会有感恩之心......”
“凡是人者,皆有感恩之心......”
“胡说八道......”
“行了,诸位大臣请息怒。”楚王大声说道:“且听寡人一言。”
楚王一发话,殿上的大臣们不得不停下了争吵。
“既然诸位大臣争执不下,寡人倒有一计。”
“大王请讲!”
“既然诸位对秦国抱有疑心,何不派遣军队前往秦国,如若秦国确为虎狼之国,我楚国可顺势助赵攻秦,若不是,则可助秦攻赵,何如?”
殿上大臣思索片刻,都拱手道:“臣等遵命。”
待众臣退下后,楚王喊过一个侍卫,将一封信递给他,“你去大营,将此信交于项将军,让他到达秦国时务必照此信行事!”
“喏!”
侍卫接过信件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