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赵胜正一脸愤怒地看向阆缺,“朝堂之上,你为何大放厥词,连老朽都不敢轻言‘我赵国官员,皆忠于职守’,你为何要放此豪言!”
阆缺并不以为意,“相国大人,属下所说乃是事实,纵然有所差异,但也只是细节末节,我想大王也不会追查的那么细致!”
平原君并没有认可,而是摇了摇头,“大王自小便在老朽的注视下长大,他的一举一动老臣都能感觉其真意,但这次老朽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相国多虑了吧,属下倒是觉得定是那长平君在大王面前说了什么,误导了大王,否则大王不会如此疑心众臣。”
“长平君啊...”平原君捋了捋长须,“老朽也没看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相国大人,您为何对长平君如此迁就,按照属下所想,此人依仗大王恩宠,行事肆意妄为,何不让其驻守边疆,断绝其对大王的影响?”
一旁的司空郎中丘冀摇了摇头,“长平君帮助大王打赢长平之战,大王必定对他信之有加,此时若是针对于他,必被大王所厌恶。”
平原君点了点头,“丘冀所言甚是,此刻我们不能轻易对长平君动手。”
......
“夜已深了,诸位都回吧。”平原君站起身来,“不过你们真的没有把柄被那些锦衣卫抓到吗?”
司徒郎中郑云眼神闪烁,但他看到了阆缺神情坚定,所以神色也是并无大的变化,于是便和其他两人一起拱手行礼,“相国大人放心,我等并未做有违国家纲法之事!”
“嗯...老朽知道了。”
三人一走出相国府,便各自告辞离开。
不过郑云和阆缺很快便在邯郸城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酒肆中再次相见。
此时的郑云脸色极为不平静,他有些颤抖地说道:“阆大人,此事真的可以瞒过去吗?”
阆缺面色镇定,“郑大人,你别自己吓自己,这么多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出过纰漏,左右不过是些粮草,即便被发现又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安排了大把的人手去顶罪。”
“我还是心中忐忑,特别是今天一早,我的一位管家,莫名奇妙地不见了,我担心可能被那些锦衣卫掳走了?”
“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吧,你的那些个手下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之前也不是没出过这种情况,还不都是虚惊一场吗?而且锦衣卫才成立几天,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易查到你这个朝廷大员头上。”
“呵呵,没办法,他们都是吾家族的亲属,也不能随意处置。”郑云有些尴尬,
“我不是说你,你们郑家就不能出个有用的人吗,你的那些个儿子不是聚众斗殴,就是狎妓淫乐,你就不能管管吗?”
“这...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束。”郑云保证道。
阆缺对这个猪队友也表示无奈了,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会找到郑云。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酒肆中紧邻着他们的一个房间里,两个身着常服的人正在关注着他们。
两人中的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类似现代听诊器的东西,一头贴在了墙壁上,一头放在了耳朵上,手上还拿着炭笔不停地在记录着什么。
另一个人则堵在了房间的门口注视着外边,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许久之后,那人将类似听诊器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怀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记录的纸片,小声说道:“已经走了,不过指挥使大人提供的听筒还真是好用啊,旁边的话语声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个人笑了笑,“别说些废话了,你赶快去把信息上报,我找人盯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