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很讨厌家里养的那条黑狗,凶巴巴的不说,还爱惹事。
见余暖暖没回话。林本海又问林宴:“二哥?你没坦白啊?”
“我坦白啥?毒死是我干的,那毁尸灭迹可不干我事。”
“诶对,宗权干的,丢余涛那臭小子家茅岗了,给他吓坏了。”
林本海说起从前的趣事也是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林宴又何尝不是如此。
逝去的岁月终将不能再来,他曾一度抱怨过,自己为何生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为何……
但现在看看,那些念书的日子,真是难得的回忆。
对比城里孩子,苦是真的苦,好玩也是真的好玩。
大长地。
很大的一片空地,虽是泥地,但却丝毫不弱于水泥的硬度。
是村里专门用来打稻谷的地方,也能叫稻谷场。
每年到九十月份,秋收的季节,长地上便热闹无比,有拖拉机的用拖拉机,没拖拉机的用牛,还有的用专门打稻谷的工具。
孩童们便在周遭玩耍,搬打下的稻草-。这样的日子,辛苦却开心。。
直到现在,林宴依旧记得那一张张忙碌中又带着满足与期待的苍老面庞。
此时。
林宴和余暖暖并排坐在草垛上,笑盈盈的望着不远处追逐打闹的姐妹俩。
时不时舒心一笑。
难得老二能跟老大一块闹腾,父母俩也有些欣慰。
原本林宴还担忧这丫头是不是因为自己前些年留下了什么阴影,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应该就是性格使然。
“哎呦~”
这时,一阵轻呼传进夫妻俩耳中。
原来是林大可跑的太忘我,一时没注意摔了个四脚朝天。
“笨蛋。”追上来的林小心十分罕见的嘎嘎笑。
林大可揉着屁股站起身,不满的扬了扬小奶拳:“揍你呦!”
“哼~”
林小心恢复平日里的清冷,扭头便走,脖子抬得像个高傲的白天鹅。
林大可见妹妹跑了,当即急了,也顾不得小屁屁追了上去,“唔!姐姐错呐!呐,给你次糖!”
“不吃。”“次嘛次嘛~窝给你剥~”
望着撵在妹妹屁股后头的林大可,林宴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而余暖暖俏脸上的表情却与之截然相反!“这丫头又从哪来的大白兔?”
原本轻柔的嗓音中已然带了些怒火,林宴忙拍了拍了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儿,偶尔一次不碍事的。”
“偶尔嘛?”余暖暖柳眉一竖,大有一副谁求情就吃谁的架势。
“咳咳……比之前进步了不是。”
林宴也知道这憨憨丫头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只得从另外的角度替她狡辩。
余暖暖却压根没听,而是在思索。按理说。
家里的东西现在放的地儿,这小东西是绝对找不到的。
而且她每天都会检查。也没少过。那林可可是从哪来的?
疑惑不解之余,余暖暖眼角余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月光下,他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微光。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感叹自家男人的盛世美颜便想到了某种可能!
“是不是你!!”
“啊?”“少来,我问你,是不是你给她拿的!”
余暖暖身子骤然前倾,俏脸在距离林宴脸庞只有1公分的地方停下动作,杏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感受着来自娇妻身上好闻的体香和轻盈的呼吸,林宴干笑一声,“咋可能,我和你是站在一边的。”
“那也不影响你偷偷使坏。”
余暖暖幽幽道。
“哪能啊,你男人是啥样的人你还不……好吧,虽然咱不是啥好人,但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林宴本来还想再狡辩狡辩,奈何看着余暖暖那副“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古怪表情,他急忙打住。
没办法。
不久前才刚被林本海揭露“丑事”,饶是林宴脸皮再厚。
此刻也难免有些心虚……更何况。
这事还真就是他干的。
“哼~最好别是,不然看我咋收拾你。”余暖暖重新做好身子,俏生生的说着。
林宴讪讪一笑,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想着该咋收拾林可可。
真坑爹!
还不止一次了!“对了。”
忽然,林宴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舒服些没?那药喝的?”
这些天倒是忘记问她药材的效果了。
余暖暖哪能想到他跨度如此之大,当即红着脸啐道:“瞎问,还在外头呢!”
“没人。”林宴却笑道。
“那……那也不行!”
余暖暖瞪了他一眼,当然,瞪归瞪,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若蚊蝇道:“没…没那么难受了。”
闻言,林宴这才放下心来。
有效果就成,否则他还真得怀疑脑袋里的药理是不是对的了。
“呼~~~”
安静了良久,余暖暖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