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好,他的心思向来难猜,这次谁又会知道怎他要动什么主意呢!”东方霸顺手拿过林墨笔手中的酒坛,仰头饮了一口。
此刻东方微亮,二人一坐一站相继无语,手中的那坛酒在二人手中接来递去。
他俩默默的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大营之中军士忙碌着打扫战场的身影。
不多时,东方霸把酒坛凑到耳边晃了晃,哑然失笑:“白喝了你一坛好酒。”
“怎么赔我?”林墨笔笑问。
东方霸转身朝医帐边走边说道:“两名美妾!此地事情完结后,去我府上领!”
林墨笔哑然,瞅着东方霸迈着四方步的背影,吐了一口小声道:“我就知道!这个臭无赖!”
“我听到了你诽谤朝中大员,索赔降至一名!”东方霸掀开医帐门帘闪身进入后声音传出。
“谢大人赏赐!”林墨笔朝大帐飞了一个白眼,起身整了整长袍对身后二人道:“走,看看这里有什么咱们能帮上忙的!”说完三人朝远处走去。
不远处的一个医帐之中,冬麦是被自己咳嗽声震醒的,现在他喘气犹如老风匣子一般吱吱作响。
体内灵力更是空空如也,全身跟散架一般疼痛。他记得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绾绾和斑惠抱起自己,然后就再也记不起其他的事情。
冬麦四处观望,此时他身边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试了试,竟然动弹不得。
他试着呼唤绾绾,可一张嘴却吓了自己一跳,嗓子如同吞了火炭一般疼,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他听医帐之外响起苏忆萧的声音:“冬麦至今未醒么?他伤势如何?”
“不劳烦苏观主挂念!麦子哥休息呢!旁人不得打扰!”听这虎里虎气的声音正是斑惠。
“劳烦这位姑娘,冬麦醒来后,你告诉他我来看过!”苏忆萧说道。
“好啊,麦子哥醒来后,心情好的时候,姑娘我自然替你传达!”斑惠说出这句后便不再出声!
冬麦也暗想:“斑惠怎么这么不待见这苏观主…”正思考之间,他又听到一阵紧急的脚步小跑而来!
“师傅!我父亲伤势又重了起来!”那罗延的声音传入冬麦耳中甚是急切。
“快!带我去看看!”苏忆萧说完,帐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音慢慢走远!
听到这里,冬麦本已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双眼一闭,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冬麦觉得一股凉意从自己喉中划过直至入腹,甚是舒服。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绾绾端着一碗汤药,正一勺勺喂向自己嘴边,而斑惠在绾绾身后,抻着脖子焦急的看着自己。
她俩见自己醒来,顿时一笑,然后绾绾说道:“你啊,真是急死人了,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都给斑惠急的直哭!”
绾绾说完瞅了眼身后的斑惠,继续喂药,那斑惠听得绾绾如此说,自己一脸骄傲的道:“可不是嘛,听人说我们虎族的眼泪可以治伤,我就使劲哭了几回,可是没掉下来眼泪!”
斑惠凑到冬麦身前,咧嘴笑道:“最后还是绾绾想的办法,让我守着门,她去后山采的药!”
看着眼前略有斗鸡眼笑眯眯的斑惠,冬麦心中顿时开心起来:“辛苦你俩了!”冬麦费力道谢。
此刻声音虽还沙哑,但喉咙也已不那么疼痛,绾绾和斑惠见冬麦说话,更是开心不已。
“整个大营现在怎么样?”冬麦问到。
绾绾皱了下眉头转身冲着帐外道:“千户受伤严重,生死不好预料,那个什么林墨笔找过阿姐,不过让阿姐一巴掌抽了回来!”
听完绾绾说话,冬麦大为震惊。这林墨笔功力之高他是亲眼所见,怎么回被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千眼娘子一巴掌给抽了回来呢!
这千眼娘子的境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想到这冬麦不仅神驰远方。
斑惠听完接着道:“普六茹将军伤势严重,你昏迷期间那罗延和他那个师傅来找过你几回!可都被我挡住了!”
听完冬麦哑然失笑,半响冬麦看向绾绾:“要不,你帮帮他们?”
绾绾苦笑道:“你们人族的经脉脏腑和我们妖族不同!我敢治你,是因为你虽为人身,却能练我族的功法,我也没拿你当人看!”
听到绾绾如此说话,冬麦心中苦笑不已,他和绾绾相处时间长久,自然知道这绾绾说“没拿你当人看”的意思是一直拿自己当同类对待!可不是骂人。
“这心直的嘴快的丫头!”冬麦暗道,绾绾这句话听着有些别扭,但冬麦还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心里瞬间涌出些暖意,不由的点了点头。
斑惠听绾绾如此说也凑到前去道:“绾绾说的真好!我还有我姑姑其实也没拿你当人看!”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冬麦。
冬麦心中那股暖意,瞬间被斑惠这一席话给浇灭。他此刻如果能动,真想锤斑惠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