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过去?”她语气越发的沉。
瑥羽一听这话,匆匆站起身来往她身边凑,又跪在地上,仰头看她,
“殿下,您说。”
楚乐仪附在他耳边,“你不会真有叛乱之心吧?”
瑥羽惊得一抖,“没,瑥羽绝没有叛乱之心。”
楚乐仪的手从他后颈的发间穿过,温柔的却又牢牢地控着他,
“那你布置暗桩,建立情报密网,是为了什么?”
“别怕,就算你有叛乱之心,我也不会怪你。”
“我都喜欢你了,你还不能同我说说你的志向?”
瑥羽的脖颈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又听到一次“喜欢你”,心头都酥化了,哪还会想隐瞒什么。
而且就算叛乱,公主都不会怪他,公主真好,公主简直太喜欢他了。
瑥羽此刻一股脑的全都想同她说,
“殿下,您外出时日太久,我没有您的消息,担心不已。”
“于是我就着手建了这个密网,想在茫茫信息之中,找到关于您的。”
“这样我就知道您在哪了。”
楚乐仪对上他澄澈的眸子,“找到关于我的?”
瑥羽十分忐忑,“是……”他小心的观察着她,忽然有点后悔。
公主真的不会生气吗?她的眼神怪怪的。
“殿下……”
楚乐仪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么厉害,那你找到关于我的什么了?乖卿卿。”
瑥羽离她很近,她身上的香气缠绕着他。
她的声音柔和,明眸善睐,笑若春风。
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还叫他乖卿卿了。
瑥羽委屈起来,“殿下,您不愿告诉我您去了哪里,瑥羽担心您,又想您,所以才会那样做的。”
“殿下您去易州的冶炼坊炼制玄铁时,我得知了,就跟过去了。”
“还带回了您救济过的卖身葬父的男孩,小堂。”
易州!炼制玄铁的时候他跟去了!
楚乐仪身体一僵,她伪装的那么严密,公主府里也是不知道的。
竟被瑥羽跟了去!
不敢想,要是瑥羽有二心,她炼制玄铁之事都不一定顺利。
她咬了牙,姿态未变,笑意更深,
“你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她摩挲着他后颈光滑的肌肤,
“还跟着我去易州啦,还跟着我去哪了?”
她记起来,迎春苑的伶人也被他收买了。
情报密网。
她这是活在他的网里了?!
瑥羽这厮,胆子一贯的大!纵的他没边了!
听到公主夸他本事大,瑥羽只觉脸颊滚烫,热度一路蔓延至耳尖。
像两簇燃烧的火苗,将他的羞涩全然暴露。
他的目光慌乱地闪躲着,不敢直视她那双眼眸,满含着笑意与探究。
声线也因难为情,轻微发颤,嗫嚅着说道,“还有迎春苑。”
“这个我知道,还有呢?”楚乐仪轻启朱唇,声音仿佛裹了蜜。
甜腻得化不开,带着几分慵懒。
她手指滑到他的喉结上,轻轻摩挲,一寸一寸地,缓缓滑向瑥羽的喉结。“还跟着我去哪了?”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微凸起的地方,每一下触碰都有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瑥羽只觉得呼吸急促,如同夏日暴雨前夕的闷热,胸膛起伏起来。
他吞咽了一下,试图缓解难耐的悸动,他想拥着她。
可他又被她的目光紧紧束缚着,不敢轻易动作。
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旖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