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您可是公主,您不能不认我。就算是别的人家,如果主人在后宅里……酒后糊里糊涂要了婢女,也会承认她已经是主人的人,至少也要做妾,会给人身份。您贵为公主,怎么可以不认我?”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楚乐仪惊觉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他怎么能以这样的情况自比!
“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胡编乱造,没有这样的事。”
瑥羽波澜不惊的,“我听同窗说的,不是我编造的。”
楚乐仪在案几上捶了一下,“我让你去读书,点名让你结交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还到处宣扬。你一天天都结交了些什么同窗?!”
瑥羽被她捶的那一下吓了个哆嗦,但并没有退缩,他完成公主交代的事已经够懂事,其他的事上,他要辣一点才行。泼辣。
“是他们说的声音大,我听见了。殿下,给我个名分吧,我不想当地位低微的面首了,我想当您的侍……”瑥羽皱着眉想,“想当您的侍夫。”这样说不定就有侍寝和被爱的机会了。
她一时没转过来,“什么跟什么,这跟师傅又扯的上什么关系?”
他极为无辜,“侍奉的侍,夫君的夫。”
楚乐仪在脑海中把两个字拼起来,看着怎么也不像是这个世界会有的组合。
“哪有这样的身份,你不要想了。”
“您贵为公主,可以设一个这样的身份,给我。”他目中委屈,像是个小孩子。“就让我住在您的主院儿里吧。”
瑥羽这么执着于身份,楚乐仪不由得想的更多了。
他是不是因为面首的身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受过什么欺压?这确是她以前疏忽的一点。
想到这里不由得冷静下来。
她斟酌言语,认真的对他说,“你虽然是我公主府的面首,但我在最初试探你几次之后,知道你不是愿意以色侍人的人。”
“而且你言之有物,做事有条理。所以我放心把许多重要事务渐渐交给你。”
“你并不一定非要爱慕我或侍奉我来取得身份地位,我期望的是你把事情做好。”
“虽然我没有把你当成面首,但今日你说的有理。”
“我会想办法给造你一个崭新的真实的身份,自立门户,此后也绝不会因此对你有一点慢待,你看如何?”
相交到如今,她从一开始的“无意为瑥羽另造身份,重写命运。”
到现在担忧瑥羽,可能会迫于公主府里的压力、身份的压力,做出不由衷的事。
生出这种心思,对她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转变。
她知道她是变得更看重这个人了。
不过她认为瑥羽此人是值得她多费心思的。
“殿下您许我自立门户?这……没有先例。”瑥羽惊呆了,这是他从来也没奢想过的事。
她打包票,“我必定会做到,你相信我,当时你去玉章学府也没有先例,我也做成了的。”
瑥羽目光灼灼的,燃起了新的希望。
“殿下,如果我能自立门户,我能求娶您,做您的正头夫君吗?”
楚乐仪几乎就要不相信自己的听觉,正头……夫君?
这又是一个什么新组合?
还没待楚乐仪反应,瑥羽又低落了,“是我失言了,殿下恕罪。公主的夫君,也就是驸马,是圣上亲点。我即使自立门户也不会有资格的。”
他眼巴巴的看着公主,“我不要自立门户,我要当您的侍夫,我要住在主院儿。”
楚乐仪忍不了了,伸手越过案几,抓了他的衣襟,
“刚惹完我生气,你怎么来的胆子跟我乱提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