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脑中灵光乍现,在思源殿里她对上父皇的时候,那眼泪可是说来就来,说掉就掉。
用魔法能打败魔法吗?
她酝酿了酝酿。
用手捂着嘴,眼睛一酸,泪水慢慢的涌了出来。
肩头微微颤抖,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抽泣,然后是嚎啕大哭。
瑥羽正悲伤着,听见她哭的声音,直接把眼中的酸楚忘了。
赶忙查看她的情形,“殿下,您怎么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错了……”
瑥羽把怀里的一摞纸张放在案几上,慌里慌张掏出袖中的锦帕给她擦拭眼泪,看着她哭的这样伤心,手无足措。
楚乐仪用手打掉了他的锦帕,哭的更来劲了,“呜呜呜……别碰我……”
瑥羽手一抖,顿时心如刀割,跪在地上求她,“求您别难受了,求求您,您打我骂我都好,别伤了身子。”
“我会弥补的,我好好弥补您,我会用尽全力弥补您,求您别难受。”
“殿下我是真心爱慕您,并非是浪荡的登徒子心境,我说话太没有分寸,但我真的不是不敬您,我是爱重您的,真的!”
“您别害怕好吗?您打我吧。让高嬷嬷安排人给我用罚,只要您能舒心。”
瑥羽见她还在哭,眼底全是自责和愧疚,“我自己罚自己。”
他在自己脸上扇了极重的一下,响声比她哭声还大。
又是一下。
楚乐仪哭的更大声了,“你打自己有什么用!你已经骗了我了,你骗取我的同情心,说拿我当姐姐,我全然蒙在鼓里,像照顾弟弟一样顾着你,我被你骗的好惨。”
“楔子砸进木头里,难道拔出来,那个深坑就不存在了吗,它依然在!”
瑥羽眉头紧锁,一阵阵的刺痛,“殿下,我错了,那时候您要疏远我,我受不了,我想与您近一些……”
“是我不择手段,我很坏,但是我真的只想您不要推开我,我再没别的恶念了,您信我,信我好吗?”
楚乐仪也不捂脸了,腮上还挂着眼泪,气冲冲的说,“我疏远你怎么了,我乐意疏远你。”
瑥羽恳切的看她,“殿下,是不是那时候瑥羽做错了什么事,您告诉我好吗,我一定改,我改,好吗?殿下。”
楚乐仪心里一惊。
改?
改什么改,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不能啊。
她想起于耀祖的故事。
楚乐仪也不哭了,囊着鼻子,瓮声说道,“那你别管,你瞒我瞒到现在,你就是不应该,你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疼,那么长时间,你说你应该吗?”
“我自知配不上您,我当时想按您的要求,达到那些标准,用一个好一点的我,向您吐露爱慕,或许,或许成算会大些……”
“我绝无一点旁的恶意,殿下,我错了,我不该贪图那么多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
“我的要求?什么要求?”楚乐仪坐直了。
瑥羽认真说道,“你曾说过,您喜欢的男子的标准,容貌要出众,身体要康健,要懂事,为您分忧,有钱也好,没钱也罢,不能贪婪。而且还要……还要辣。”
“我是按着这个要求在努力的,殿下明鉴,我绝不是有意瞒着您,您不要生我的气,会气坏身子,您就罚我吧,总之是我错了,我做的不好。”
楚乐仪也不抽搭了,整个人都是懵的。
瑥羽说到身体要康健的时候,她忽然记起秋猎之前,瑥羽让府医给他把脉的情形。
府医好像说瑥羽气血旺盛,身强体壮什么的。
瑥羽还跟她显摆,问她听见府医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