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哄然大笑。
“谁亲戚朋友最近结婚嫁闺女,办酒席,找建设。”
“行行行。”
“没问题。”
“建设。”军管会一脸正色的看着周建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真有,你看看这个。”
周建设将古札放在桌子上,当着在场一干军管会的面,打开了外壳,将里面平整放置的五张阵亡通知书交给了面前的军管会。
说了通知书的来历。
“我妹妹不是读育红班了嘛,背着书包,见天的嫌弃书包是空的,在里面装砖头,我今天休息,就想着给小丫头找点旧书,省的她一天到晚的琢磨砖头,就去距离咱军管会不远的废品站翻找,翻找过程中,找到了它。”
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去废品站的原因。
省的人家怀疑怎么回事。
领头的军管会,看完手中的通知书,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眼睛红红的。
吸了一下鼻子。
身体立正,朝着周建设敬了一个军礼。
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屋内的军管会都在向周建设敬礼。
“对你们有用就行。”
手挠了一下头发。
借口离开。
“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先忙了。”
军管会将周建设送到门口。
周建设摆了摆手。
“回去吧,你们举办集体婚礼的时候,办酒席找我。”
“一定。”
标准的场面话。
周建设清楚的知道,他们不会寻自己给他们做酒席,方方面面的原因,总之,是为周建设利益考虑。
从军管会出来,周建设又跑了一趟旧货市场。
小孩床,有,价钱却贵。
囊中羞涩的周建设,为了今后几个月不饿着肚子,只能望小床兴叹,用极低的价格买了一张小床板,雇佣了一个名字叫做文三的板爷,从旧货市场拉回了十六号大院。
据这位文三炫耀,他年轻那会儿,满京城,就没有不挨他文爷大嘴巴子的人。
周建设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时不时的看看手里的古札。
文三又把话题扯到了文物字画上面。
“看你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居然喜欢这行当,这行当,水可深,我年轻那会儿,给一个开古董店的老板拉包月,你猜他一幅画挣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五十块现大洋买的话,转手卖了一千六百多块现大洋,三十多倍的利润。”
扭头看了看周建设。
“同志,别不信,卖画那位爷,叫白连旗,京城有名的败家子,卖画卖了五十块钱,扭头就去全聚德,三天不到,五十块钱花的一分不剩,买他画的那位爷,吃了十六碗卤煮,活生生给撑死了,我当时就在跟前,朝阳路十六号大院到了,您给我二毛钱就行。”
周建设递了两毛钱过去。
抓着床板。
朝着院内走去。
古札被他别在了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