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
即便不动皇嗣,到头来永琪也当不了皇帝。
她前世就是太过心急了,着急对皇嗣下手,这才引得太后猜忌,好不容易才拉太后站她这边,她没那么蠢。
她大言不惭的语气惹得太后一阵嗤笑。
“哼?荣华富贵?哀家如今坐到了全天下女人中最尊贵的位置,你何来的底气,敢向哀家许诺荣华富贵?皇贵妃,你是傻了不成?敢在哀家面前信口开河。”
凭她几句话,太后就隐隐猜到了她的目的。
还真是,胆大包天。
倒……还有几分她当年的风范。
“是不是真的,太后娘娘只管看着就是,臣妾还有很多本事没使出来呢……权势再大,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又有何用呢,臣妾就不同了,臣妾听话得很。”
至少比你儿子听话。
嬿婉淡定的对上太后的目光。
她当然不怕太后向皇上告发她,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按理来说,比皇上与太后的关系还要更亲密些。
毕竟皇上也不过是个关键时候可以违逆她的养子而已,她虽是趋炎附势,却是能无条件站她身侧的。
毕竟二人并无利益冲突,是可以站在一块儿的。
“那哀家就等着了,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掀了这片天。”
太后心中闪过一丝澎湃,退居后宫多年,早就忘了当初是何等的厮杀出来的。看她张狂要掀翻天地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触动起来了。
皇家可不讲亲情,只谈利益。
自打嬿婉诞下十五阿哥永琰,被封为皇贵妃后便彻底接替了如懿中宫之主的位置。
众妃嫔们依旧会按照规矩晨昏定省,可请安的对象成了永寿宫。
一道宫墙之隔,一边是祥和安乐,其乐融融的和睦景象,另一侧则是孤寂冷情,一副颓败之色。
永寿宫每日响起的是妃嫔们的欢笑声,翊坤宫却是嬷嬷训斥教导的责骂声。
皇帝让人每日上门,当面细数如懿的罪责,还要跪在佛前祈祷三个时辰,最后是抄女训女诫,一天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如懿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倒有些麻木了。
自打当日一吵,皇帝就再也没有踏入翊坤宫半步,二人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说过话了。
上次见面,还是寒香见入宫,皇帝让众人赏鉴宝月楼。
她只冷眼旁观一侧,见过他为别人痴狂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清醒了。他风流多情,被这宫墙困住的,只有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