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肢体扭曲,有的则被烧成了焦炭。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在尸体间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这片废墟中,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和呼救声,但很快就被死寂所吞噬。
战场上没有胜利者,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死亡。
远处,一群乌鸦在空中盘旋,它们被血腥的味道吸引而来,准备享受这场盛宴。
它们的叫声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愚蠢和残忍。
在这片尸横遍野的场景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和渺小。
战争的残酷无情让人不禁感叹,和平是多么的珍贵。
马岱望着太阳的光芒逐渐显现,而后迈步走向后方临时搭建的军帐。
“全军休整,清扫战场,掩埋尸首,以防瘟疫。”赫阳棠下令道。
“那么石汊战场该如何应对?”一名统领抱拳问道。
“石汊战场无需担忧,四万对五千,我方占据优势。”赫阳棠答道。
然而,马岱却面露忧色。
赫阳棠也注意到了马岱的忧虑,“不知贤侄为何这般神情?”
马岱站起身来,说道:“大帅,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军三万之众设伏围剿朱西广三千余人加之团练不过七千之众,我方竟然伤亡过万,我手下的马军更是伤亡七成。况且,我们这三万人皆是精锐,所配备的火枪多达七千支,却仍打成如此局面。而石汊的阻击部队火枪装备更是不足三千支,恐怕会有战败之嫌,所以我军应稍作休整之后,撤往渭城,并且派遣一部准备接应我部溃军”
‘‘好,就依你之言’’赫明堂说道。
随即赫明堂下令道:‘‘由张化雨统领率接应溃兵’’
在石汊战场上,双方士兵展开激烈厮杀。
喊杀声震耳欲聋,血雨腥风弥漫。起义军凭借人数优势,逐步压制着清军。
然而,清军并未轻易屈服,他们顽强抵抗,致使战局陷入僵持。
此时,清军将领刘联升中弹身亡,关行桩力竭而亡,张姬发亦已负伤。
朵隆阿得知张姬发、朱西广被围,乘轿率领后军两千余兵马前来增援。
为何朵隆阿乘轿而非骑马?实则原因简单,他中暑后上吐下泻,导致肛门疼痛难耐。故而,他只得选择坐轿,以减轻痛苦。
随着朵隆阿的到来,起义军后方不知那些瘪犊子高喊:“朵隆阿来了,朵隆阿来了!”这突如其来的呼喊,令所有起义军皆惊慌失措。
他们闻听朵隆阿这如同死神降临般的名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原本正在冲锋的起义军骑兵们亦纷纷调转马头,开始逃窜。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姬发的部队却突然振作起来。他们原本已经陷入绝望,但此刻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于是,他们立刻彻底爆发,奋勇杀敌,终于将围困赵姬发的起义军击溃。这场战斗,可谓是惊心动魄,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
那么起义军为什么听到朵隆阿这个名字会感到害怕呢,还不是自从朵隆阿入秦省以来,可谓是百战百胜,起义军这些将领大帅们对付赵姬发还可以,对上朵隆阿心里没底。
诚然,百战百胜那已是往昔的荣耀,经此一役,朵隆阿的军事生涯从此被染上了一抹无法抹去的污点。
而在交口镇清军军营中,朵隆阿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赵姬发,赵姬发的面庞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飞雪,显然已临近生命的终点。
“朵公,如今属下再也无法为您效犬马之劳了。”言罢,生命之火渐渐熄灭。
望着赵姬发这位相伴多年的老将就这样溘然长逝,朵隆阿心如刀绞,他紧紧握着赵姬发的手,悲痛欲绝地哭诉道:“将军之死,犹如斩断我之臂膀!”
朵隆阿擦干眼泪,转身走出营帐,召集众将,语气坚定地下达命令:“如今叛军大部撤入渭城,准备拒城而守,所以我决定先进入长安城,明日一早,全军拔营,准备进入长安,随后进攻渭城,并且清剿长安以西的反贼,为此战战死的将士报仇雪恨!”众将齐声应诺,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