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又道,“从前兖州王府中还有两位侍妾,本宫也不瞒你们,一人欲谋害当时闻人良娣腹中之子,还未等东窗事发便被陛下下令充了军妓,一人欲行污蔑构陷之事,当场乱棍打死,族人也被连累下了狱。”
二人神色一凛,暗自心惊,一方面感叹明帝行事果决,一方面害怕自己会惹他不愉。
娴妃瞧见二人神色,便知目的已经达到,“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陛下有旨让你们这十日内先学规矩,无事便不要出门了。”说着就转身去了内殿。
“恭送娴妃娘娘!”二人紧忙起身行礼,跟着宫女出了殿外。
另一边,其他几个新妃在学宫规之余也不忘向宫人们打听事宜,可明帝刚继位不久,从前也不在京中生活,居然没几人能得知明帝脾性和宫中境况,只得作罢。
...
钟粹宫内。卫贵人和陶贵人一向感情要好,二人当年在人牙子手中学伺候人,同时被挑中入了王府,时常一同伴驾。
又因身份低微,其余妃妾虽没有排斥刁难,却也不愿怎么与之为伍。如今二人同住一宫,常常一起聊些体己话。
“哎,”陶氏先道,“今日这么多美人,晃得我眼都花了,竟不知先看哪一个好...”
“哈哈哈哈...”她那副摇头晃脑的遗憾模样逗得那厢卫贵人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陶氏又道,"陛下待我们已是宽厚。奴籍出身,居然得封贵人,这可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
“是呀,难怪今日洛氏忙不迭地就去承乾宫讨好儿了。
她父亲七品的官,封个嫔位也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来,甚至算得上好了,可叹就叹在咱们二人居然只比她低了一阶,指不定她心里多膈应呢!”
“陛下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圣心难测,咱们只管如常罢了。她邀她的宠,顶多呛两句声,想必也是没胆子对你我如何的。”
“是了!”卫贵人连连点头,“其实咱们二人若无子嗣,此生顶天也就能走到这一步,她该是不屑管你我。”
明帝的脾性她们是了解的,虽短短数日,这宫中异党想必已经尽数拔除,只余他敲打后的老实人了,因此并不担心什么拜高踩低之事发生。
兖州虽苦,风气却正。如今来了这么些个新人,若有那不长眼的出头鸟,也会被杀鸡儆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