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直接让毛春巧、简忠良和躲在人群后面的李美倩心跳飙到一百八。
几人作为长辈替简清伊订下一门亲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简清伊跳河了。
事关人命,这事就麻烦了。
不过这主要还是得看简清伊的态度。
她要不追究。
民不举,官不究。
毕竟,也没真闹出人命。
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反之……
就像周浩说的,涉事人员一个都跑不掉。
包办婚姻虽然不是多大的罪,但人只要进去了,那污点就洗刷不掉了。
以后,别说升官发财,能保住工作保住饭碗就要阿弥陀佛了。
这也是毛春巧肯“割肉”的根本原因。
“假的。”简清伊收起眼底的戏谑,一脸认真的回答。
这答案也在周浩的预料之中。
毕竟……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政委不在意他小媳妇的家世,陆老爷子呢?陆家人呢?
他来,也只是敲打敲打简家人,没想给他家政委整出一个有污点的老丈人。
“那你为啥跳河呀?”人堆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似不满简清伊给出的答案,语气不善地道。
毛春巧的眼刀子“唰”一声就过去了。
心里咒骂:【挨千刀的,抢主任的位置抢不过她儿子,就背地里使阴招,活该他生不出儿子。】
简忠良也微微蹙了蹙眉。
为了生产主任的位置,几人虽然争得是急赤白脸,可那都是各凭本事,他这当面捅刀子,也太小人了吧!
简清伊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自然知道说话那人同简忠良一直不和。
他和简忠良不和,不和呗,为啥要扯上她?
十多岁的姑娘本就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性子内向懦弱的,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吗?
“谁跟你说我跳河了?”简清伊冷眼看着他。
“简清伊,你别嘴硬,你跳没跳河,去医院里问问住院部的医生就知道了。”男人语气笃定。
一副誓要将简忠良一家钉在耻辱柱上的架势。
“我溺水就是跳河吗?你这什么逻辑啊?别人裹小脚,你裹小脑,就这,你还想当生产主任,下辈子吧你。”简清伊抬起下巴,面露鄙夷。
“简清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伶俐呢?”男人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错失生产主任这个位置,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简清伊当着众人把这事拿出来说,无疑于捅他的心窝子打他的脸。
“你再狡辩,也掩盖不了你跳河寻死的事实,我就好奇了,你爹情愿养简小静那个拖油瓶都不愿意养你,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呀?”男人脸上恶意满满。
这要是性子懦弱的原主,估计早崩溃了。
“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个儿家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操上别人的心了。”简清伊啧了声。
“我爹好歹是个主任,工资少说也比你多二十来块吧,别说养一个拖油瓶,就是再养一个拖油瓶,那也比你一个修理工过得惬意不是。”
论扎心窝子,简清伊还真没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