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明焰,你们与我不同,过些时日你就带着其他几人回南疆吧。”陆凡知道他要说什么,强行打断了他的话。
“大祭司,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明焰垂头丧气,瓮声瓮气问道。
七尺男儿,眼眶微红,心中揪痛。
自他懂事起,就一直跟在大祭司身边了,这么多年,眼前人于他而言,亦师亦父,无可替代。
陆凡抿了抿唇,一本正色,“离开大盛回到南疆,明焰,这是我作为大祭司,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明焰鼻子一酸,嘴唇轻颤,应了一声“是”。
“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们了。”陆凡笑得一脸慈爱。
明焰忍住心里的酸涩,默默陪在他身边,二人不再言语,一坐一站,格外和谐。
太后拿到情蛊回到慈安宫,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难受,这股异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太后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怔怔望着手中的两个瓷瓶出神,陷入沉思。
据说云长安武功高强,甚至在东方白之上,如此能为,该如何悄无声息给她下蛊?
别到最后下蛊不成,反把皇帝给折了进去。
太后默默坐在房中思虑一夜,依旧没有想出个好法子,默默将情蛊收了起来。
既然没有万全之策,为防万一,还是先把此事按下,就当没有拿到情蛊。
另一边,经过两日的严刑拷打,再加上上官春秋层出不穷的手段,那两个南疆少年终是没捱过去,全盘托出。
得到消息的上官春秋马不停蹄来到琉璃阁,连轻功都使了出来,气喘吁吁。
看着从天而降的上官春秋,东方白和云长安面面相觑,就连褚杉都一阵唏嘘。
上官春秋行事风风火火的,在盛王府基本都是用轻功飞来飞去,若非早就叮嘱过府中影卫,早就将他给射成了刺猬。
上官春秋丝毫不见外,大步上前,自顾自倒出一杯茶一饮而尽,喘息片刻。
“有结果了。”云长安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遮不住的笑意,心中了然。
上官春秋颔首,“再难撬开的嘴,落到老夫手上,都能给他砸烂。”
没错,就是砸烂。
别看南疆那两人年轻,不但骨头硬,嘴也硬得很。
若不是上官春秋最后用了些手段,直接搅乱了他们的意志,再加上能让人产生幻象的药物,还真会一无所获。
谁让他们倒霉,碰到了上官春秋,这不,知道的都吐了个干净。
“说说吧,什么情况?”云长安一语中的。
“他中的蛊名唤牵机,是南疆大祭司以自身精血喂养而成的,要想解蛊,只有一法。”
上官春秋话音一顿,面色凝重。
见状,云长安秀眉微蹙,“解雇之法很难?”
“何止是难,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上官春秋望了眼身侧的东方白,满目同情。
“要解牵机,只有取到大祭司活着时候的精血,精血入体,蛊就解了。”
大祭司活着时候的精血!
这两个条件,极为苛刻,但偏偏遇到云长安这么大个变数,取血这种事,也并非做不到。
“南疆的大祭司,能成为大祭司,定有所依仗,这血怕是不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