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侯府侧面又出来几个人,赵老太太仔细一看,竟是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苏氏看了那椅子一眼,就知道是苏卿安排的,笑着转身坐下了,女儿的孝心可不敢辜负。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这王婆子是我们家的邻居,她亲眼瞧见是你们的人砸了宅子,拿了银票。”赵老太太嚷嚷道。
“宅子是我们砸的,那宅子是赵敬德拿我们侯府的银子买的,我们想砸成什么样儿,就砸成什么样儿。”苏氏说道。
“你凭什么说他是用你们府上的银子买的?”赵老太太昂着脖子道,“我儿子可是鸿胪寺卿,那是他的俸禄买的。”
“俸禄买的?”苏氏笑出声来,“月白,你来报个账给赵老太太听听。”
“是!”月白拿了本册子出来,大声道,“赵大人生年的俸禄一百二十两,嘉兴五年六月,我们家夫人刚成亲一个月,便邀请好友在醉仙楼聚餐,花费二十两;嘉兴五年七月,赵大人母亲生病,拿回家十两……”
月白将赵敬德的花销从与苏氏成亲开始,每一笔银子都念了出来,有那好事者,居然还拿着算盘算了一下。
“哟,这赵大人成亲年,每一年都入不敷出啊,俸禄都没他在外面吃酒的花销多。”
“可不嘛,他的吃喝穿着,衣食住行可都是苏家出的。”
“就连一年三年送回赵家的节礼,也是苏家出的。”
“这也就罢了,那怎么好说赵家那宅子是用他的俸禄买的。”
老百姓只是没当官,不代表没脑子不会算数。
“大家说错了,赵老太太现在住的宅子是过了明路的,我也同意。”苏氏说着看向白氏,“可我砸的是他这个外室,白氏的宅子。”
“哟,这是花着自己媳妇的银子,又给娘老子买,又给外室买?”
“怪道愿意入赘呢,这样谁不想入赘啊。”
“这怎么好意思上门?都不够丢人的。”
苏氏听到大家的议论,过了会儿才示意月白继续念。
“不要念了,我,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儿候着。”赵老太太和白氏对了一眼,“宅子的事便不说了,我们今儿是来说银票的事。”
“是啊苏夫人,我还有孩子要养。”白氏说着,便低声饮泣起来。
“你的一儿一女,我都帮你养了十几年了。”苏氏凄然一笑,“居然还有脸过来跟我说要养孩子?”
听到苏氏这么说,百姓又开始对白氏和赵老太太指指点点。
苏家的事那么是姓在酒楼,因此很快就传开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
赵老太太见此,对白氏说道:“不要再讲一些不相干的,拿回银子要紧。”
“都听娘的。”白氏点了点头,“我说不过她,心里也有亏欠,还是娘来帮我们要吧,这银子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
“没用的东西。”赵老太太瞪了白氏一眼,然后冲着苏氏道,“别的事就不说了,你到别人家拿银子就得还,否则我们报官了,你哪怕是南靖侯府的,也要蹲大牢的。”
“看来你们是认定了我拿那银票。”苏氏指了指王婆子,“你上前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