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无玄将他的手掰下去,用手背大力去搓嘴唇,嫌弃的看着沈方远,“你小子手那么脏就来捂我的嘴!再说了就你这模样没干坏事还能是做何了?”
说着无玄还不停的去擦嘴唇,虽然他之前过的糙了些吧,但是跟时明渊他们住在一起身上的坏习惯不知不觉就被改变了,现在沈方远用拿过抹布的手来碰自己还是嘴巴,无玄感觉自己都擦不干净了。
“对不住!对不住!无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擦擦!”沈方远也发现自己好像是太不讲究了些,所以此时看着无玄满眼抱歉。
无玄一看人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尴尬的挠了挠脸,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是夸张了那么一丢丢吧,但是沈方远这小子也太……无玄描述不出来那个感觉,但是看人一副好像自己真的做了错事的模样无玄的良心隐隐感觉受到了谴责。
“额,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哥我糙的很擦两下就成了!”无玄摆了摆手,自己不过就是想装一下而已真没想干什么啊!
沈方远想要观察无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怀疑的眼神一直落在无玄的脸上,“无大哥……”
“停!你刚刚找我是想说什么来着?”无玄真是怕了他了,急急忙忙扯开话题,若是再聊下去他真的一脑袋撞死在豆腐上得了!
听无玄说话沈方远想起来自己偷偷摸摸过来是想干什么了,他扯着无玄走了几步确定这边没什么人他睁着眼睛神神秘秘的问无玄:“无大哥你们要去哪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老板没跟我说,不过也就差不多在江南那一带吧。”无玄不在意那些,反正他自己有吃有喝的时明渊让他去哪他就去哪。
听无玄说完沈方远泄了气,江南啊,他原是想着自己若是日后考取了功名争取离时明渊近些,毕竟时明渊如今对于沈方远来说亦师亦友,平时里他有什么学识上的困惑经过时明渊轻松几句点拨总能明了。
但是江南那等富饶之地旁人肯定也觊觎着,沈方远有自知之明。
看着沈方远问完就垂头去拿抹布的时候,无玄一头雾水,不是这孩子问他这么一句到底是想干啥呢?
镇子另一边热闹的客栈里王场让伙计来来回回送了好几次热水才终于披上衣服,刚刚泡在热水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一瞬间变得如此倒霉。
反反复复想着当时的场景也没有什么异样,不过莫名出现跟他“抢人”的那个女子王场还一直记挂着,他这些时日也收了不少人可是皮囊没有一个能跟那女子相比的。
王场穿好衣服坐在床榻上,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乔降春也就罢了她还是个未长成的小孩而已,而戴澜王场却是越想越不愿放弃。
“主子啊,您在那边安定了可一定要记着常回来楼里看看啊!”
早上天边才刚刚有了几分亮意时明渊就打算启程了,他打算今日傍晚前直接赶到县城所以如今虽然走的早些但是等之后他们在路上就算走的慢些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刘掌柜一把年纪了,站在时明渊的马车边上拿着个帕子抹眼泪,他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刘掌柜人年纪上去了也就越发的多愁善感。
时明渊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略有些无奈,今日之前他竟从来不知刘掌柜是一个如此感性的人。
“刘掌柜我们只是换个地方住住,说不定哪天我们在那儿住腻了就回来了呢!?”戴澜拍拍刘掌柜的肩膀安慰道,一张俏脸上是跟时明渊如出一辙的无奈。
时清榆三个人早上没能起来所以是被时明渊直接抱进了车厢里面,而且这会儿三个人躺在铺了好几层褥子满是柔软的车厢里面睡得正香,不然的话就时清榆那跟抹了蜜一般的小嘴哪能让刘掌柜伤心到现在。
“一路平安啊!!!”两辆马车低调的从合味楼后院驶出去,刘掌柜挥着帕子一直到马车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往日里时明渊虽然一直窝在村里不怎么来镇上,但是刘掌柜心里有份底气,现在时明渊这才刚离开刘掌柜就有些焦虑了,害怕自己将酒楼的生意做的不够好。
索性时辰尚早刘掌柜就坐在柜台后面一遍遍的翻看账本,手中的算盘也越打越快“啪!啪!啪!”的响声在大堂里回荡,酒楼里的伙计也全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就连讲话都不似先前那般大声。
“小二!现在有些什么给我端上来!”响亮的声音在大堂响起,刘掌柜拨打着算盘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很快一身褐色短打的伙计迎上去将人引到桌前,而这么早就跑来酒楼的人正是王场。
昨天他一刻都等不得了,饭都没吃就上街四处闲逛,希望能遇到戴澜,可惜他运气不算好脚底板都要走破了也没能找到人,无奈王场只能拿着银子四处问街边的小贩,也就是戴澜的气质格外不同,脸蛋白皙红润的不似平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姑娘,导致只要是见过戴澜的都还记得几分。
王场散了好些银子才最终将目标定在了合味楼,这个酒楼挺出名不过他来住了几日倒是没兴趣来看。
此时没什么食客,王场一双眼睛冒着精光仰头四处打量,他可没问到有人看见戴澜从这酒楼里出去了的消息。
而就在这时后门悄悄走过来一个人,面容平平无奇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地方,不过他虽看起来健壮走起路来却是格外轻巧,那人快步走到柜台里跟打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刘掌柜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瞬刘掌柜算盘也不打了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到大堂里王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