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下药?”奚临果断后退了几步了,让李军医打过来的巴掌落了空。
他一脸嫌弃道:“老李头你跟着学坏了,说话这么难听就算了,怎么还学着动手了呢?”
李军医听到他这强词夺理,甚至还倒打一耙的话,不光是想动手,还想动脚。
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瞅着李军医作势捋袖子,要跟着一起动手,奚临忙认怂道:“您二位消消气,如今留着我可还有大用。”
刘军医剜了他一眼,道:“留着你这张嘴倒是有用,待到城中缺粮时,拿出来或可切片煮汤。”
奚临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老实了。
刘军医环顾四周,眉头拧得仿佛能夹死苍蝇,“诗涵郡主何在?”
威胁在前,奚临哪还敢嘴贱,一本正经道:“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了,她的那个药童倒是在外头帮忙。”
“胡闹!”刘军医的脸色更沉了,压低声音问:“她要走,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便让她就那么走了?”
提起来此事,奚临就一肚子的火,正准备骂骂咧咧忽然耳尖动了动。
他冷冷一笑道:“还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人来了。”
刘军医道:“来的刚好。”
他说着便要往外走,被李军医一把拉住。
“老哥哥可千万别冲动,有什么话慢慢说,万不可把人再给激走了。”
“撒手!”
刘军医挣了挣,一下竟没将衣袖从李军医的手里扯出来,咬了咬后槽牙道:“老夫若不将她拦在外头,难道任由她进去将那母子俩吵醒不成?”
都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军医忙松开他,甚至还摆摆手催促道:“你快去,我在这儿守着门。”
他说着,还不忘叮嘱奚临,“待会儿机灵着点,别让人冒冒失失闯进去,小宋大夫才刚睡着。”
庄诗涵正好走进院子,听到这话登时变了脸色。
她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冷冷问道:“几个意思?你们若是不欢迎我,大可直说,我走便是,没道理在这里待着平白惹人嫌。”
奚临听得狂翻白眼,刘军医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冷冷问:“你不在此处守着病患,乱跑什么?
这可是两条人命,你怎能如此不放在心上?”
闻言,庄诗涵只觉得好笑,“你这老头说话未免太不讲道理,我出手救这母子俩,完全是出于好心,我乐意。
你总不能要求我像签了卖身契一样,什么别的事情都不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母子吧?”
想到他方才的话,她眼底不由得多了讥讽,“再说了,这里不仅有奚神医,还有咱们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永安郡主,缺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来也没什么。”
两位军医都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林庭风那里窝了火,朝着他们撒气呢。
刘军医这暴脾气,能忍得了?
他话锋一转,问:“郡主方才见过林将军了?”
庄诗涵正在气头上,光是听见这个林字,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毫不客气道:“我见没见他,又见了谁,用得着向你们汇报吗?”
她翻了个白眼,用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奚临听的火大,当即想同她理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