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工人有些警惕地看着沈不悔,身边一起走着的两个工友也停了下来。
“你找张阿彪做什么,他比我们先下工,已经回去休息了。”
这细微的变化让沈不悔意识到了什么,他变了变语气和神态,话语中多了份朴素。
“哦,我是他亲戚,他老父亲托我给他捎份信,我这不是来找他吗。”
那人还是有些怀疑,沈不悔随即把藏在衣袖里的信拿出来给他看,上面果真是老张的署名。
那人顿时放下了点戒心。
“那不巧了,他已经回住处,要不我给你带过去?”
“不了不了,天色已晚,我还是不打扰了,麻烦你回去跟他说一声,沈涣然明天还来找他。”
那人点了点头,沈不悔便离开了。
回了月上楼的客房,走过的侍女仆从都主动让道问好,沈不悔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世界还是有些没变,地位低下的人还是会让向地位高贵的点头哈腰,地位高贵的人依旧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命运,这个世界只是换了个表皮,它的内里一点为没变。
沈不悔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房间很宽敞,一间主客,两间里屋,装修古朴典雅,字画映壁,瓷壶绿植,
熏香满屋。
沈不悔端起了一盏灯走进主卧,却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窗边的一张木椅上面对着他。
此人身材高大,肌肉紧实,古铜肤色,穿了身暗青色的松石纹长褂,套了一件银链锁子甲,胸口一件亮堂堂的护心镜,头顶一件银光狮子头红绳斗笠,正巧就遮住了脸。
沈不悔瞬间就警觉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杀气,便谨慎地问道。
“敢问兄台夜闯他人卧榻,所谓何事。”
那人起了身,沈不悔这时更觉对方的高大,但温色的灯光也照亮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古铜色的脸,额头耸立,鼻梁挺拔,剑眉龙眼,坚毅的线条勾勒出他立体的面庞,头发简单打理,胡子倒是精致。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少牢祭上,我就是当时主持的大祭司。”
沈不悔眼神阴冷,但还是收敛起杀意,对方若只是知道自己有回天祭,倒也没什么。
反之,敢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房间,至少实力是不输于他的,这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对方并没有察觉到沈不悔的异样,反而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不想叶守安发现我偷跑出来找你而已,放心好了,我跟你哥哥可是铁哥们,反正他是喜欢这么叫的。”
“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沈涣然担心以你先天一窍的天赋难免会在这次青年大会里吃亏,让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的。”
“对了,没告诉你我叫什么,我叫叶三元。”
沈不悔没敢放松,试探地问了一下。
“我哥,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
“知信鸟啊,这还不简单,我跟他经常有书信来往,其实他一直很关注你的情况。”
一只白色蓝羽的鹰形秽兽落在了叶三元结实的手臂上,这知信鸟有两个人头高,确实是这个世界经常用于传信的工具。
叶三元从知信鸟下面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沈不悔,沈不悔看了后的确认出来这就是沈涣然的子。
信里委托了叶三元暂时担任沈不悔的教导任务,并给他提供帮助。
传说知信鸟可以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一天就能飞几百里,古代更有诗人赞美它为人们坚持传信的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