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叶守安便离开了,祠堂里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
晚上,叶守安独自一人在宅院里修炼,叶云安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叶守安微微睁眼,轻声道。
“好孙儿,所为何事。”
“爷爷,我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爷爷,叶承和为什么只是被开除学籍,沈不悔受了那样重的伤,如果不是运气好,可能就死了。”
“还有那七个人,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只是听主子办事,拿出来顶罪的,我刚刚得知,官府给他们判了三人死罪,四人流放。”
“我…我不理解,凭什么。”
叶云安语气明显有些急促,这让年过半百的叶守安感到有些担忧。
“我的好孙儿,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讨个公平,可这世界最难的就是公平,你看不透这背后的事,看上去我们今天在唇枪舌剑地对抗,实际上,你元谷叔昨天就通报了官府,叶承和也早就离开蓉城去找他父亲了。”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有了答案,叶家现在尚有外敌环伺,我们还需要叶镜和的力量,今天这次,只是敲打他一下。”
“罢了,罢了,你以后会懂的,云安,你本性善良,但就是太善良了,许多事都看不清本质,太容易被人蒙骗了。”
叶云安还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握紧拳头就走了,叶守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息一声。
…
叶家学院。
沈不悔刚回宿舍,就看见叶云安站在走廊尽头,脸哭得通红。
沈不悔从房间里拿出一支笛子,走到了他旁边,便吹奏起来。
悠悠青笛,传吾余音。
汝有玉箫,可知殷情?
悠悠青笛,传吾真情。
汝有笔书,可传殷情?
悠悠青笛,传吾诚心。
汝有真心,可与殷情?
叶云安就这样一直站着,看着这庭院内的假山流水,芳草绿树。
“别觉得不公平,叶云安。”
沈不悔开了口。
“这世间就是如此,不管是你爷爷,还是叶镜和、叶坤山,想要公平就只能用拳头说话。”
“小到平民百姓之间的纠纷,大到皇帝国家之间的征伐,唯有力量才是一切,指望别人给你怜悯,本身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叶云安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层层黑云让出了位置,四周似有画眉啼叫,耳边悠扬的笛声徐徐传来,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抛洒下来,照亮了眼前的庭院,也照亮了少年的心境。
叶云安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他转头对沈不悔说。
“谢谢你,不悔,我感觉好多了。”
“这笛声确实好听,我还不知你有这样的本领。”
沈不悔轻笑,看向手中的笛子。
“笛音心易忆,故人难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