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多银平复着内心翻涌沸腾的情绪,“可谁又知晓?我嫁入镇国公府的当晚,洞房中徐二爷便同我说,府里祖母老夫人薨逝不久,他要替祖母多守一年孝!”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下才看向徐笙继续道:“我当时就想,我的夫君竟是如此至纯至孝之人,能嫁给这样的人,此生无憾矣!”
“可是我实在太天真了!”
“等老夫人孝期满后,我满心欢喜地做了徐二爷最喜欢吃的东西去书房寻他,抛弃女子的骄傲,放下身段向他求欢,可是你们猜怎么着?”
镇国公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直接一脚将徐笙踹到在地:“孽子!还不向多银道歉?”
徐笙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宋多银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继续道:“可他还是拒绝了,以接下来要安心准备秋闱为由,还说什么‘男儿未曾立业,不能耽于儿女情长’,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呵呵……可怜我一心为他,可到头来他所有的借口,竟都是为了给何姑娘守节!”
徐笙听到这里,再忍不住抬起头,目光死死地望向她:“宋氏,你休要胡搅蛮缠!”
宋多银嗤笑出声。
她微微俯下身,凑到徐笙面前,葱根般手指如雨点般指着他的鼻子道:“究竟是我胡搅蛮缠还是你寡颜鲜耻,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宋多银!”
何氏忍不住了,“你怎么能如此说老二?你别忘了他是你的男人!你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教养?宋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宋多银直起身,转头看向她:“何夫人,我宋家的家教如何且不说,然我爹娘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譬如那些男盗女娼的腌臜事儿,我宋家是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