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莞尔,反问:“你觉得我会怕吗?”
顾北邵阴着一张脸,有些踌躇,声音嘶哑:“你这种性格,在战场上要想取胜,往往只会投机取巧。”
我无所谓:“随便你怎么想。”
顾北邵冷冷一笑,眼神颇为讽刺:“小郡主有你这样的娘,我都替她感到害怕。”
“冷知识,我女儿天不怕地不怕,从未见她哭过。”
顾北邵无言以对,在石板桥上走了一会儿,才道:“那些家眷藏在哪里?念在多年交情,望你如实告之。这关乎到我能否拿下那五个席位。”
这话竟有威胁之意,然而要叫他失望了,我只知道是云暮极接了雍王的活干的,但他也没有告诉我那些家眷藏哪里,即使我苦声哀求过,打感情牌,都没有用。
不过,我倒可以给他一些线索,明一明后续思路:“不是冲你的,谈和结束后,尘埃落定时,那些家眷自会回来。”
我接着补充道:“别把时间都浪费了,多想想怎么获得十张以上的票吧。”
“呵,你家王爷怕是也这么想吧?他有钱无兵,拿什么对抗虎狼之师?九幽卫?还是借我的大炮轮番轰炸雍王的营地?”
轮到我无言以对,他把狠话撂下,脚步渐行渐远:“先把公孙象干掉,再向我借兵。”
顾北邵回到小舟里,行进池中央,船夫突然吆喝一声,率先跑出来,他不知为何也跑出来,裤脚都浸湿了,装逼不成反尴尬,我笑死:“看到那个洞没?水都从那漫进去了。”
顾北邵只得捂脸自嘲:“失策,失策。”
后面他自己又等一条小舟过来。
夜很深,我回去了。
远远地站在宫殿外,看见一袭墨衣,撑着墨伞站在廊下的云暮极。
“和国师聊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