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见被识穿,乐呵呵地傻笑试图缓解气氖尴尬:“王妃,咱们还是说回京城里的那些事吧。”
我叹气道:“算了,把你鱼竿拿来吧,正好试试我今天的手气如何。”
阿树鼓了鼓腮帮子,连忙跑回仓里,把他那个最大号的鱼竿拿了出来。
鱼线缠上鱼饵,果断抛进海里,阿树说这片海域鱼虾特别多,不知今天可以钓多少。
“王妃,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想想还有哪里需要问的?可能我还遗漏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我一边钓鱼,一边组织要问的问题,风吹的发丝挡住我的视线:“纪炎月在魏王府是什么身份?”
阿树不解我怎么又问一遍:“就是幕僚啊,凡是躲在幕后给王侯出谋划策的人京城那边统叫幕僚。”
“魏王一脉在朝堂上表现如何?”
阿树思索了一阵:“我想想……原先是被太子一党给打压下去,后来出现了新局面,他们日子过得也没那么糟糕。”
我皱着眉头,拿着鱼竿的手有些不稳:“新局面?新局面什么意思?”
阿树接着说:“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另有一股外界力量介入了,让魏王有了喘息的机会。”
“邺王?”
阿树却摇头:“不像是,他虽有军队,但那时尚不足以撼动太子这颗大树,只是构成一定威胁。我从地牢出逃后,沿着汉江一路北上,乘船离开前,听一些也跟着逃难的人说,南疆对与东越边境地区的长期骚乱无法坐视不管,竟集结民兵进入东越境内点燃战火。现在回想起,也许那股外界力量指的就是南疆。”
南疆自古是有名的巫蛊盛行之地,常言说十人去南疆,九人不回来。
中了蛊,就需解蛊,那里数不清多少蛊,便有人终身困在南疆。
鱼竿动了动,我费劲拉扯,估摸着是条大鱼。
阿树力气大些,适合用这笨重的鱼竿,他收紧鱼线,鱼线粗得很,不轻易折断,除非遇到那种不好对付的大鱼。
时间慢慢过去,钓鱼都讲究耐心。
阿树突然“哇塞”一声大叫,我眼睛都看直了,真是一条大鱼,没有他的渔具还真没法钓上来。
“行了,这里不需要你,把这鱼带回去炖了。金侍长晕船几天没吃东西,你给他夹多点鱼肉,备点好菜过去。”
阿树抓紧那条有他半截身子长的大鱼,却顾左右而言其他:“王妃,我不是有意挑拨你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对我下蛊?”
我轻声一笑,原来是担心这个,当即二话不说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瓶子抛给他。
阿树十分不解:“这是?”
“这里面的药丸服下后,体内经血皆有驱散蛊虫的功效,一月吃一颗,省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