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一直是我的贴身侍卫,但同时也是宁王的人。
我跟他很聊得来,至少在他去往与东海隔海相望的扬州打探情报前是如此,回来就未必了。
但是这个人一去就两年,这两年一直未返回任何消息,不知是遭遇不测还是……
“你久居东海,未曾了解过外界的状况。扬州城在上月遭遇叛军突袭,太守不敌弃城南逃。这波叛军来势汹汹,似乎有朝廷乱党势力支持,装备弹药比以往还要精良,不容小觑。所以我们这次离开东海的必经之路,不能经过扬州,改北上。”
“顾北邵欠我的人情,如今是该还了。我已派人向他传信,务必派人在瀛洲港接应。”
我把头贴在云暮极肩上,展露笑颜:“可以呀,你俩关系什么时候发展成这么好?”
云暮极冷哼一声,手指轻戳我的太阳穴:“我只是拿中央牧场的控制席位以此要挟,不存在关系匪浅一说。”
“可中央牧场不是前些年已经确定由两国共治吗?十二个控制席位中北燕好像有五个,顾北邵国师身份好大的面子竟一个也拿不到?”
云暮极笑着递给尚微一串小波浪鼓:“他当然拿不到,占领席位的都是曾经站在他对立面,来自北燕的古老贵族。偏偏这些贵族早年与摄政王在生意上有些往来,彼此也常以信物密切联络。草场天然牧场牛肥马壮,他们看管宝藏似的蹲守多年,根本不会给他插足的余地。”
我了然:“所以他需要你作为中间人从中调和,最好还能帮他争取到席位。”
云暮极轻声叹道:“是啊,这两年他给我写了八十封信件,我还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我想起以前在清风阁翻阅典籍资料,在北燕的书籍里看到有关中央牧场的地形记载,那里是适合培育战马的基地。
牧民固守育马秘方,把养的膘肥体壮、骁勇善战的马儿源源不断向各国军营输送,以此获得巨额暴利。
有时在战场上马比人的性命还值钱,培养一匹战马所耗费的资源可以供给多个普通士兵。
在战场上,战马不仅作为快速移动的武器,还能通过其冲击力和速度,在战场上发挥关键作用。例如,一代枭雄南楚的刘将军,就是利用一群健马在山间地势的胡乱奔走,既阻碍了追击又扰乱了敌军军心,才成功脱险。
“不错,那里看似牛羊放牧之地,实则是育马基地,不过现在话语权掌握在云骁麒那个废物手里,他没有生意头脑,这些年一直被那群老贵族牵着鼻子走,朝廷对他长期霸占这块肥地很是不满,圣旨下来召他回去,他不愿意,但又不能抗旨,遂派自己在朝中的亲信上奏圣上准许再宽限些时日。”
“朝中摄政王党羽众多,圣上年纪尚轻,势单力薄,不敢公开叫板,也只好同意。”
顾北邵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但我也担心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这里离瀛洲港有很远的距离,海上风浪很大,乘船过去需要十天左右。
云暮极却道早有准备,说这次顾北邵无论如何也会倾尽全力相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