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伴随杀猪般的惨叫震耳欲聋。
“喂,你看那人是不是五百万两?”
“好像是哦,快跑!”
“你们说啥?刚刚那一声盖过头了,是五百万两还是五千万两?”
“有区别吗兄弟?一个死的难看,一个死的灰飞烟灭!”
众人四散开头,但在这小小的巷口里,此刻就像带宰的鱼肉。
五百万两已命人把各个出口封住了,准备来个关门放狗。
“汪汪汪!”
来了四五条黑狗,个个长得膘肥体壮。
“妈妈呀,我最怕狗了!”
“老大,你不是说五百万两已经被官老大给拿下了吗?怎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呸,闭嘴!王爷怎么会有事儿呢?王爷玉体尊贵……”
云暮极居高临下,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我娘子呢?”
“额……”
两个抠脚大汉面面相觑,一时也答不上来。
“我在这!”
我弹了弹身上草木,从凸起石头后出来。
云暮极翻身下马,经过二人身旁冷声道:“还不快滚!”
这就是五百万的恐怖之处啊,只一个眼神都能刀死人,二人俯首称臣了几下后,灰溜溜跑走了。
我被他抱上马鞍上,他翻身上马坐我身后,见他气消的差不多,便问:“我不在的这几日,小微微有没有想我?”
云暮极笑道:“小微微懂事多了,我给她讲了很多故事,她不哭也不闹,每天都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做梦都会喊爹爹……”
“哼!亏我还冒着被通缉的危险跑出来给她买新衣服,至今连声娘亲都不叫!唉云尚微,你真叫我寒心呐……”
云尚微是我七个月大的女儿,在她还未出生前,我尝尽了苦头,主要倒不是初为人母的艰辛。
北斗教派虽然已经分崩离析,但激进引战派的主谋夜瑜白还未找到,她留在东海近岸的部署日夜东躲西藏,时不时弄出突袭动静,实在让人头疼。
当初宁王夜重渊纵容之下,夜瑜白才敢肆无忌惮地将我绑去悬崖,伪造投石自尽、畏罪而死的假象,好让所有人相信我是背地向龙族通风报信的内鬼,想以此破坏东海的安宁。
无妄的战争是他们发起的,却让我背这口黑锅。
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到底有没有父母这回事。
我是被人照着她的样子捏泥巴一样捏出来。
“尚微!”
瞧她肉嘟嘟的小脸,看见她我就心情大好。
隔着老远她就想爬过来求我抱她,我于心不忍啊,抱起她又亲又捏她的小脸。
刚回府邸,我的好闺蜜妩唤闻声冒了出来:“王妃,欢迎回家。”
“嗯,回家了。”
“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