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细想,第一反应就是捡起手榴弹冲向门口往外扔。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猛烈爆炸声,虽然手术室外面围了一圈防爆沙袋,但爆炸的冲击波依然把半边的手术室炸掉了,我也被一股热浪震得摔翻地在。
我当时只感觉到头晕目眩,接着是一股锥心的刺痛从我的左手传来,等我看向左手时,发现我的左手已经一大节被炸没了,剩下的半节也是血肉模糊。
我断臂上的血流不止,我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是我知道,我一旦晕倒了必定会流血过多而死,我只能强忍着剧痛,用右手撕下衣服来用力地扎住断臂。
包扎完伤口之后,我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我发现地上有一个东西向我靠近,原来刚才的爆炸把放在大卫.约翰身边那个帆布包裹着的盒子震得掉在地上了,那盒子里是一个实验室专用的玻璃瓶子,瓶子掉在地碎了一地,接着一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掉了出来。
当时我的鲜血流了一地,那石头正好落在了我的鲜血上面,接着它好像是有生命似的,竟然很快就把地上的鲜血吸干了,接着它便缓缓地燃烧了起来,它的身体也慢慢地熔化,由一块坚硬的石头渐渐变成了一坨炽热的岩浆。
那坨岩浆吸完地上的血后依然没有满足,它正一步步地向着我的断臂移动过来,我当时非常害怕,拼命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我流血过多浑身都使不上劲来,最后,我放弃了挣扎,只能闭上眼任由它啃食我的断臂,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心理准备。
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当那岩浆啃食完我的断臂之后,我左臂上的疼痛感竟然消失了,当我再次看向断臂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断臂竟然重新“长”了出来。但,不对,那不是我的手,因为那只新长出来的左手长满了青色的磷甲,而且,我感觉到左手上有一股能量正在往我的身体里送。
我慢慢感觉到身体有了一点力气,我尝试着握紧左手,它竟然真的握紧了拳头,而且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是我的左手,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那些叛乱份子已经攻进了医院,他们闯进医院里见人就杀,我用力爬起来,远远就能看见他们在向着我走来。
我右手扶着手术床,我左手举起想叫他们住手:“你们别再乱杀人了,大卫.约翰已经死了,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但是没有用,那些丧心病狂的叛乱份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依然没有停止屠杀,当时我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同时,我也感觉到我的左手在响应着我情绪的波动。
突然间,我的左手再次熊熊地燃烧了起来,那些叛乱份子见状也害怕了起来,他们举过枪来就要向着我扫射。就在这危急关头,我的左手忽然喷出了一道火柱来,火柱迅速扑向了那些叛乱份子,有几个被火柱喷中的叛乱份子半身立即被烧焦,当场就倒下了,他们的身体还在燃烧,挂在身上的子弹在“噼哩啪啦”地爆炸,最后他们身上的手榴弹也被引爆。
炸爆和火柱燃烧发出的高温引起了剧烈的连锁反应,所有叛乱份子身上的炸弹全都在高温下被引爆,结果所有人都葬身于火海。
回忆完往事,凌啸宇依然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左手:“我知道是它救了我,现在它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既然我们是共用着同一个身体,我很希望能了解一下它的想法。”
“你尝试跟它沟通吗?”任纵横问。
“试过了很多方式,但是都没有回应。”
“巴布,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任纵横随即问巴布。
巴布马上以心灵洐射回答他们:“从我们刚才接收到的影像来看,我猜测你左手的外星人应该是一个硅基生命体,他们的生命形式与我们碳基生命体有很大的不同。首先,他们没有语言,哦,不对,他们的语言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碳基生命是靠声音传递信息,更高级的可以通过心灵洐射来传递信息,但是他们传递信息方式是靠光或电,你们还记得他们头顶上有一个发光的圆球吗?那就是他们传递信息的方式,通过光的闪烁来跟同类联系。”
凌啸宇和任纵横对望了一眼,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等于是对牛弹琴?一个说话,一个闪烁,根本沟通不了。
“那,就算它听不懂,也可以闪烁两下回应嘛。”贾亦真提出疑问。
“它没有回应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巴布继续回答。
“怎么可能?”三人同时问
“就是,它睡着了。”
“啊?睡着了?”三人感到惊讶。
巴布继续回答他们:“有什么好奇怪的?睡眠是所有生物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睡眠可以有减少能量消耗和对身体进行自我修复的功能,有的生物在极端不利于生存的环境下就会启动睡眠机制来维持生命。”
“哪有这样的动物?”贾亦真随口说道。
凌啸宇立即解释:“有,我们地球上就有用冻眠来保护自己的动物,比例:蛇,龟和青蛙等,外部环境变冷它就会进入冬眠状态,直接睡到春暖花开才醒过来。”
“那你左手的那个外星人难道是青蛙?不,我看它更像乌龟,硬。”贾亦真笑道。
巴布又继续解说:“由于生命形式的不同,我们跟他们的生存环境也不一样,他们硅基生命体能在极端的环境下生存。比如对他们来说,三百度以上高温或者零下三百度等极端温度可能更适合他们生存,而对于我们碳基生物来说,那就是生命的禁区了。”
“难怪他们的星球是一边火焰一边寒冰了,这么说来,地球的环境反而不适合它了?”任纵横问。
“何止是不适合,可以说是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