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苗人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四个人配合得甚是默契而且招式怪异,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要敌八手?任纵横难以招架,一时之间被迫得连连后退。
贾亦真怕他身体未愈,担心触发旧伤,放好司空妙后正要过来助战:“老鼠,你一个人行不行?我马上过来帮你?”。
“你别过来。”任纵横说着,但这时他已经被迫到死角了,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刚才司空妙洒了强力胶水的地方,一旦踩进去就无法动弹了。
“小心后面。”贾亦真提醒道,正要飞奔过来。
任纵横突然跳了起来,一个飞踢正要踢飞其中一个苗人的胸口,那苗人立即双掌迎击。谁知任纵横这一脚不是真要踢人,而是借力,他用脚借着双掌打过来的力,一个后空翻跳过了洒了强力胶水的那片地面,但四个苗人并不知道其中有诈,还想着在任纵横落地时正好夹攻他,于是四人同时大踏步冲了过来。
任纵横的脚刚落地,四个苗人的拳头就打到他面前了,不过,四个人的拳头在任纵横大约半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只因他们的脚全部被地上的强力胶水给粘住了,不能再进一步。
其实他们穿的是布鞋,很容易脱掉,但是由于他们想夹击任纵横,攻势太猛收不住力,突然又停了下来,身体一时间失去了平衡正向前倾,四个人就互相挤在了一起,这时别说要脱鞋了,连能不能稳都是问题。
任纵横可不会让他们有脱鞋解困的机会,他捉住四个人的手,将他们向前拉,四人本来就重心不稳,这时又被任纵横拉着向前移,一个个失了重心,全部都只能向前摔倒,最后,任纵横将四个苗人手也全部都按在了强力胶水上。
四个苗人手脚不能动,身体依然在极力挣扎,嘴里更是叽哩咕噜地骂个不停。任纵横虽然不知道他们骂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东西,越听越心烦,于是任纵横就跳到他们的背上,直接将他们的身体压下去,然后又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头也粘在地上。
这回四个苗人被粘了个五体投地,一动都不敢动了,更不敢再说话,因为他们一说话强力胶水就会粘到他们的嘴巴上。
任纵横正在为自己的杰作而洋洋得意,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接着,远处传来了“嗡嗡……”的响声,响声越来越近,然后整个天空都逐渐暗了下来,只见无数的小黑点在向着医院上空聚集。
这时人们才发现,那些小黑点是一只只黄黑相间的麻蜂,随着蜂群的增加,麻蜂拍翅的响声慢慢变成了刺耳的轰鸣声。
密密麻麻的蜂群在医院上空盘旋着,这情境就仿似是世界末日,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马上乱了起来全部都吓得哇哇大叫,四散逃窜。
任纵横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惊慌失色的逃窜已经察觉到外面有事发生,正要走出去看看。这时,被粘在地上的四个苗人却“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哼!你们笑什么?”任纵横冷冷地瞪了四个苗人一眼。
突然,医院外的笛声换了调子,笛声变得忽远忽近,然后天上的蜂群像收了到指令一样,像潮水般涌进了医院。
任纵横见势不妙,马上捡起掉在地上的长鞭,跑到贾亦真他们身边去。这时,黑压压一片的麻蜂群似海浪般向着他们飞扑过来。
凌宇啸走了过来说:“这些麻蜂是本地常见的的黑麻蜂,它们一般很少主动攻击人,不过,这么密集的黑麻蜂群我也是头一次见,你们快进我的诊室里避一下。”
这时,黑麻蜂已经飞到面前,任纵横才不相信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他连忙挥舞长鞭,长鞭旋转着浑圆成盾,把三个人护在了中间,接着只听到无数噼噼啪啪的声音,不少黑麻蜂想闯进来,结果都被任纵横的长鞭打落在地上。
但是黑麻蜂越聚越多,黑压压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到尽头。任纵横且战且退,护着贾亦真和凌啸宇退进了诊室,关上门后,那些黑麻蜂仍然向着门和窗户乱撞。
“怎么办?这是哪来的蜂群?不会是外面那四个苗人招来的吧?”贾亦真疑惑地问。
“有可能,听说这附近有一些苗寨有养蜂的习俗,传说他们的祖先就是靠控制蜂群来抵御外敌的。”凌啸宇答道。
任纵横低头盘数着:“那蜂群应该是受外面的笛声控制的,也就是说外面吹笛的人很可能是那四个苗人的同伙,所以想办法捉住那个吹笛的人才是关键。”
“我们现在连出去都困难更别说去捉人了,还是先想办法逃命要紧。”贾亦真说。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些黑麻蜂最怕什么?”任纵横问。
“火,黑麻蜂最怕火。”凌啸宇答道。
“要不,我们做几个火把冲出去?”贾亦真说。
任纵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只有两只手,就算每人两个火把也护不了全身,何况我们也不能把猴子扔在这里。”
“或者,我们可以把它们全部都引进一个房间里,然后一把火把它们全烧掉。”
凌啸宇立即拒绝:“不行,你这样会破坏医院的财产。”
苦思无果后,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外面的笛声又转了调,那些黑麻蜂的拍翅声变得没之前的急速,也没那么刺耳了。
随着蜂鸣声减弱,笛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听到一个少女声音在向着房内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只要身上包着绷带的坏人。其他人,我们不想伤害,把人交出来,免得受伤。”
少女虽然说的是汉语,但说得不太流利,而且口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苗语气息。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我的朋友?”贾亦真向着窗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