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咱们东厂可杀了督天司锐气,解恨!”
“啊?”
汪滕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单手背后,一副宗师高人的做派。
“这都是本侯爷应该做的,小小云中隼,轻松斩于剑下!”
“厂公无双!”
皇城,虞妃寝宫,敲门声音响起。
南昭帝坐起身:“进来!”
宫女低着头小跑进来:“陛下,刚刚酒剑仙又出现了!”
“什么!”
南昭帝一个激灵跳起来:“韩束死了没有?”
“没有,酒剑仙没有斩韩束,而是去杀的海棠楼老鸨,没想到那家伙竟是当年诈死,金蝉脱壳的采花郎君,云中隼。”
“嗯?”
南昭帝眨了眨眼睛:“海棠楼?老鸨?云中隼?”
“当初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老六?”
“海棠楼!”
宫女忽然想到了什么:“陛下您是担心……”
宫女见南昭帝摇头没有说下去,南昭帝起身:“我感觉这事不简单,去把御膳房的诸葛御厨,叫去御书房!”
“遵命!”
御书房中,一名穿着厨子服装,身材矮小,满脸麻子的御厨走进来。
“都下去!”
“除了亲信宫女,南昭帝让所有太监,宫女离开。
御厨抬起头,露出朱思勃的面孔。
“陛下!”
“你和勃儿描述一遍吧。”
当宫女把经过对朱思勃讲述后,朱思勃眉头微皱。
“陛下,当初媚娘姑姑发现六皇子的地方,就在海棠楼,而且还抓住老鸨严刑拷问一番。”
“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如果獬大人就是南浔,他发现了媚娘姑姑监视,提前快马加鞭赶回来,躲进海棠楼,采花郎君,云中隼是的人,肯定不会招供……”
“那他的手指没有老茧……”
朱思勃笑着摇头道:“媚娘姑姑,你可否夜里寂寞过?”
宫女脸一红:“别乱说,我……”
朱思勃笑道:“我想说的是,金手指是中指和食指,所以他的手应该是回来路上,用醋泡过,削掉老茧,但因为使用峨眉刺,中指会有些小畸形,哪怕割掉老茧也会被姑姑这样武道高手看出端倪,所以他选择了泡皱!”
宫女一愣,随即回想道:“的确是有一股酸味,但我以为是姑娘的,就…就没多想。”
朱思勃得意地道:“现在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南浔真是獬大人的话,那么獬大人最恨谁?”
“最恨谁?当然是汪滕……”
南昭帝惊呼道:“勃儿,你是说汪家的灭门惨案,很可能是南浔所谓,然后嫁祸给韩束?”
朱思勃点点头:“南浔能以纨绔身份,欺骗天下人,那就说明此人心机极深,这种人做事应该不会只为报复,而是有着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
“没错,当然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而且以上推测都是在南浔就是獬大人的情况下。”
“下面说说汪滕,他没有去杀韩束,那就说明他知道韩束是被冤枉。”
“他去斩采花郎君云中隼,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我上面推测为真,他在报复南浔。”
“第二,也可能汪滕在威胁陛下,他能杀云中隼,就能杀韩束……”
“那勃儿,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将计就计,说不定我们还有点意外收获!”
朱思勃自信地背着手,腰板笔直:“陛下,你可别忘了,你身边有我这个无可救药的聪明才子在,没有人会做局陷害陛下!”
“生子当如朱思勃,果然是朕的好勃儿……等下,你为什么对青楼这些事如此了解?”
朱思勃脸一红,岔开话题:“以免夜长梦多,先让卫渊监斩了韩束,之后咱们……”
督天司天牢,一名半死不活的死囚,穿上韩束的衣服,看他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寻常人还真认不出来。
卫渊丢给韩束一套督天卫的服装:“陛下怕汪滕搅局,特别把他叫进了宫,你跟着我们一起监斩你自己,然后再进宫里见陛下。”
“我监斩我?这话听着好别扭啊……”
卫渊看着韩束,提醒道:“韩叔叔,我调查了你妻子、妾室、父亲都没问题,有没有可能是其他身边人?”
“其他人?谁啊?”
“比如陈蟒!”
“陈蟒?不可能,那我哥们,好兄弟,共患难同生死的兄弟,绝对不会背叛我,他你就放一百个心,绝对不是他,调查其他人吧。”
韩束大大咧咧地说完,走进牢头房间换衣服。
老石在卫渊耳边小声道:“可怜的韩束,怀疑妻儿老小,甚至是怀疑了自己亲爹,唯独没有怀疑陈蟒。”
“只能说他交友不慎吧,这也是他的死劫,毕竟是我爷爷的门生,我会尽量保他一命,希望能渡过这死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