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卫渊眉心紧皱:“他妈的,我低估了这群门阀世家的贪婪!”
说着打开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白洋淀内有五个玄天道的势力。’
哎~
卫渊长叹一声,把信纸烧掉。
“五个玄天道,看来这群门阀世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都想借玄天道反贼的名头劫水利银!”
汪家在汪滕这傻逼接手后,财政几乎油尽灯枯,所以汪家很可能会为了这一大笔银子铤而走险。
至于宇文家,如果不尽快拿到银子,都得卖天赐隆股份。
花家更不用说,在卫渊几次计划中,每次倒霉的都有花家,如今与倭寇勾结是花家唯一的来钱道,但却被南昭帝封死,所以他们家也有铤而走险的动机。
第四个就是公孙瑾等人,那么第五个是谁?
卫渊揉了揉太阳穴,一亿六千万两银子,那可是和小山一样高,就算是好人看到都能起歹心,更别说本就利益至上的门阀世家。
次日一大早,卫渊几人吃过饭后,继续起程。
但这一路上,卫渊特别有观察,除了韩束,其他人都有些情绪紧张,其中汪滕这傻逼,就差把紧张两字写在脸上。
花满楼最有城府,除了眼神有些躲闪外,其他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至于宇文成龙,在二人之间,想装若无其事,但却演过了。
“果然是和这三家都有关系。”
临近夕阳西下,队伍抵达白洋淀。
离老远就看到背着包袱,拖家带口的村民。
花满楼叫住其中一名老翁:“老丈,你们为何要走?”
“这位大人,咱们不走不行啊,最近每到深夜,白洋淀的湖里,就会传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声。”
“哭喊声?”
“对,有男声,有女声夹杂在一起,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非常瘆人。”
老翁说到这,左右看看对花满楼小声道:“镇里的阴阳先生说,这是冤死的鬼魂被镇压在了白洋淀的湖底!”
“阴阳先生还说,西边有一座山,传说是地藏王菩萨的修行之地,地藏王老佛爷把这些冤魂镇压在了湖底下,以免他们出来祸乱天下,所以他们才会不停地哭。”
“以前咱们渔民还能晚上出船打鱼,现在谁都不敢深夜作业了。”
“咱们拿着香烛、纸钱,到湖边磕头,丢猪头这些都没用,一些胆大的年轻人,拉帮结伙,深夜划着船到湖中心一探究竟。”
花满楼连忙道:“结果呢?”
“结果这几个年轻人连尸体都没了,就…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了他们几个,双眼赤红,满嘴都是血,见人就咬,就像疯狗一样。”
“大人,我劝你们绕路吧。”
老翁苦着脸说完,推着木头小三轮车离开。
韩束不禁皱眉道:“听上去挺邪乎,虽然我们习武之人不信鬼神之说,但为了防止意外,还是绕路而行吧,毕竟前段时间在这里,花家就被劫了。”
听到这话,花满楼恶狠狠地瞪了汪滕一眼:“还不是汪守鹤那狗东西,别让老子碰到他,否则肯定给他大卸八块!”
花满楼说完,对韩束道:“韩大统领,什么牛鬼蛇神,我花满楼可不信这些,所以走这条路!”
宇文成龙也连忙点头:“对,走白洋淀。”
汪滕最着急:“必须走白洋淀!”
卫渊一摊手:“我走哪都行,随大部队。”
花满楼上下打量汪滕:“你是总指挥,你来决定吧。”
“走白洋淀!”
少数服从多数,韩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韩束非常小心,没有住店,而是选择在一块空地安营扎寨,并且所有吃食都用自己带来的干粮。
明月高挂,除了巡逻的御林军,所有人都深深睡去。
五个最大,最豪华的帐篷内,卫渊躺在简易床上,他知道今晚不会太平。
韩束则是出于久经生死的预感,总感觉一阵阵心慌。
至于汪滕,花满楼,语文成龙这是转辗反侧,不停地掐算着时间。
一阵腥臭的味道传来,卫渊就感觉,宛如一夜宿醉,脑浆子都快碎一样,连忙第一时间屏蔽了自己呼吸,转为内呼吸。
兵将们一个接着一个捂着脑袋。
紧接着是一阵带有菌子味的兰花幽香,所有士兵感觉手脚麻酥酥的,宛如灌了铅,动弹一下都很费劲。
再下来是檀香,顿时强烈的困意席卷。
“敌袭!敌袭!”
敲锣声响起,所有人冲出营帐,汪滕,花满楼,宇文成龙人手一个鼻烟壶,放在自己鼻下。
可还是摔倒在地:“为啥会这样?”
卫渊见此也连忙倒在地上:“诶呀,诶呀,我迷糊了,诶呀,诶呀,手脚不能动了!”
韩束修为最高,拔出长剑,对副官道:“备战,另外你马上安排人保护四位公子,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