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汐的眼眸直视前方，缓缓抬脚踏出第一步。

噔——

一道温和的白环从她右鞋底荡漾而出，她再踏出一步。

咚——

一道恐怖的黑环从她左鞋底平面爆出。

毛骨悚然之意渐渐攀上每一个在场守夜人的肩上，寒意蔓延。

远处海面之上，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进陈夫子马车中的生命之神艾西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某处，眼眸涌出震惊之色。

“这怎么可能？！”

满脸冷汗淋漓的陈夫子见此立马用袖子擦了擦汗水，笑吟吟地说：“人类是没有不可能的。”

……

……

在此之前。

“奇怪，你意识沉沦之后，那两个神魔才会出来的话，为什么你们不商量商量，看看到底是怎么才导致的这些吗？”关在问道。

“既然是意识沉沦，为什么你不能跟另一个沉沦的意识说上话？还是说你们这么久压根没有交流过，全都是靠你昏迷我出来的法子？

而且那两个神魔清欲不求，说帮你就帮你，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柳明汐抽抽嘴角，“那我要不要让祂们出来，先聊一聊怎么打？”

“那倒不必。”关在沉吟片刻，“祂们既然是帮你、保护你的，有没有想过若是每次都是这样以伤害你的方式出来，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只能说是帮你解决的面对的难题，却没有帮你解决本身的问题，没有阻止问题本身的发生。”

“你的意思是对柳明汐而言，其实相当于帮她做对题目，却没有让她理解解题的方法！”路无为亮眼说道。

关在瞥了他一眼，“也不是不可以这么理解。”

叶梵恍然想起了什么，“一年前那创世神时猗不是还帮你修复肉身的局限吗？

几个月前德莱厄斯第一次出现后我就发觉你体内多了一种比绘画更要强大的力量，但是我形容不出来，差不多是神墟吧，或者魔墟？

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能感知到，那种力量越来越强大，就像是融入了你的一举一动当中的。”

路无为挠了挠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陈夫子点点头摸了把胡子，没出声。

柳明汐皱紧眉头，脑海里回想着过往的行为举止，“我变成魔了？！”

“不是！”叶梵无奈道，“我的意思是祂们在你身上可能留下一些帮助你的东西，但是你没有发掘出来。”

“东西？”柳明汐看向自己的手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是不是需要我唤醒它？”

“那得看你自己了，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