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急忙起身,双手虚托道:“国尉请起,不知国尉何事如此作为?”
“公子原来预计特种兵仅招收百人,但是缭之所为可能远超公子预计,破坏了公子的计划,自请降罪!”
赢高哈哈笑道:“我欲以为何事,当得国尉大人如此郑重行事,如此倒也不惧,此次选拔,仅仅只是初试,至于,特种兵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直到结业,还要看训练的情况和结果,此事,本公子本就有打算,只是担心,招收不到那么多的可用之人罢了,既然国尉和公输将军如此有把握,今日亦不必在此讨论,我等就看三日后结果说话可好?”
众人闻言脸上骇然之色,这才消去,纷纷点头。
赢高这才道:“尉缭,萧何、莫离,你等先在此稍待,公输将军与本公子过来,本公子有事相询。”
公输越脸色亦是微变,不知赢高何意,微微偷偷瞄向了尉缭,尉缭轻轻点头示意事,这才起身拱手道:“诺!”
赢高转身,带头走向了大厅之内,公输越在身后紧紧跟随!
进得厅内,赢高在一张桌子主座坐下,同时,颔首微摆,示意公输越亦在对面坐下。
公输越躬身谢礼后坐下,然后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道:“不知公子宣末将进来所为何事?”
赢高略一沉吟:“公输将军,本公子命你进来,不为其它,只为你公输家……”
公输越闻言顿时神情大变,起身跪拜于地道:“不知我公输家何事,竟以致公子如此问询,还望公子大度,放过我公输一族。”
赢高脸色平静的开口道:“起来吧,本公子面前,勿需如此多礼,况且,你公输家与本公子无牵无连的,你不必如此紧张。”
公输越这才缓缓起身,神色紧张的道:“不知公子何故问及我公输家族?”
“依智祖师现在门人数量几何?”
公输越这才眼瞳微缩,公输班,人称鲁班,姬姓,公输氏,名般,“般”和“班”同音,古时通用,故人们常称他为鲁班。人称公输盘、公输般、班输,尊称公输子,又称鲁盘或者鲁般,惯称“鲁班”,字依智,而若非对鲁班极熟识之或者深有研究的,一般不知祖师有此字之号。
于是躬身道:“公子,先祖自屈于墨家之后,于是就放弃了争战之器,转而专精农具,亦从此脱离于朝野之间,对后人亦是如此要求,虽无严令,但不提倡,只是,战争纷起,时局动荡,虽然齐国富恕,可是权贵当道,是以,家主就命我等分散,于各国之间自谋生路,以恐断了先祖的传承,而大秦我之公输家,于百年前落足咸阳,至今已经数世,我生于咸阳,长于咸阳,是以,蒙国尉看重,得入军籍。”
赢高“噢!”回应了一声。
“现如今,大秦公输家,共有族人一百多口,世居于临潼。”
赢高闻言顿时亦是犯了难,这边墨家刚刚开始重用,亦是逐步进入了开发的步骤和范围,可这另外一边,又适逢公输家,最最重要的是两家又极为不睦,且理念相佐,这可如何是好?
公输越亦是紧张的望向了赢高。
突然,赢高心里一动,大秦中期开始,强弩之术,闻名天下,大秦天兵一至,世人皆惊,莫非……
于是开口道:“不知你公输家,可还有人在军中任职?”
公输越神色更是紧张的看了看赢高:“公子何意?”
“你切莫紧张,本公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公输家为之,若是将军有意,尽可从实道来,本公子只会重用,断不会与公输家为难。”
话至此处,公输越才神色稍微放轻松了些,躬身道:“回禀公子,我公输家,共计有十数人,效力于军中,更有一人,效力于军械坊……”
赢高顿时呼道:“莫非,大秦之弩……”
公输越回道:“确如公子所料,秦弩皆为家中族兄所制。”
赢高这才理解,算是解了一个历史之谜,历史上,对于大秦的强弩,只有其有,不知何来,想来亦是因为历史断层而致!
“不知公输家族大秦做主之是为谁?公输将军可否代为引见?”
“回禀将军,现在族中做主之人是家父,公输博,若公子有命,小将自当尽快禀报于家主。”
“既然如此,将军,此处之事,亦是无多,我回来知会国尉,你径可离去,将我之意禀明公输家主,就言道我有意于重用公输家族,但需与公输家族建立长久之关系,此事,需公输家主决断,如若有意,需当面一谈。”
“诺!公子,最迟明日,末将定将信息带回!”
言罢,二人从厅里出来,赢高对尉缭道:“国尉大人,本公子欲向国尉将公输越要过来,专为本公子做事,不知国尉何意?”
尉缭急忙道:“公输越,你可直接到公子门下,听从公子安排。”
公输越躬身道:“诺!谢国尉大人栽培之恩!”
赢高望了望公输越:“你可自行安排便是。”
公输越亦是再次躬身道:“诺!”
回话完成,转身自与其它教官将一应事务安排之后,转身自行离去,诸多教官,俱是个个红眼的看着公输越。
尉缭脸色一板道:“眼红个什么劲儿,你们个个机会一样,只要事情做好了,你们都有机会,也不看看小越这小子,能够把一班子公子哥训练成这样,你们哪个训练的队伍能比?”
一众教官个个脸红耳赤,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