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珊:“我脸是被那老虔婆用剪子给划成这样的。”
说起自己的脸,她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满眼怨毒。
“医生说就算我抹最好的祛疤膏,因为划的太深,最后肯定还是会留疤。”
一听这话,听明白罪魁祸首是谁后。
张秋来拔腿就要去找江老太算账。
“那死老婆子呢?都瘫了还不老实,看老娘这次不让她彻底长个记性的!”
“妈!”
“你别拦着我!”
乔玥珊无奈:“我没拦着你,是她人年前就没了,你找不着她。”
要是非得找江老太算账,大概就只能去挖对方的坟了。
张秋来:“……???”
出来之前,她想过会物是人非,但没想过会物是人非成这样啊!
人都没了?
“咋没的啊?”
说到江老太是怎么死的,乔玥珊神色有些不自然。
含含糊糊地说:“就那么没的呗,本来身体也不好,瘫床上身体越来越差。”
“后来还恨上我和江耀了,自己从屋里爬到院子里,当着外人的面一顿往我和江耀身上泼脏水,说我们虐待她。”
张秋来一脸嫌恶:“她挺大岁数了还要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了嘛!”乔玥珊还挺委屈,“那你说她都那么说了,外人能怎么说?”
“就说我和江耀不好呗,她还要闹到轧钢厂和街道办那边。”
“江耀眼看没法收场了,就想着我们给她赔个不是,她是当长辈的,总不能真把我们给逼死。”
“谁承想她还真就是那么想的!”
“一看我们赔不是了,先是装心软说原谅我们了。”
“没想到等把我们骗到身边,她掏出一把剪子就朝我和江耀身上、脸上使劲儿扎。”
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江老太当时的狠绝,乔玥珊还是心有余悸。
是做梦梦到都会被吓醒的程度。
张秋来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疯了?这是拿你俩当仇人呢?”
“就是拿我俩当仇人呢!她就觉得她最后变成那样是被我们害的!”
乔玥珊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真的有天大的委屈一样。
半句不提自己是怎么折磨江老太,怎么用针扎对方的。
张秋来脸色倒是尴尬了一瞬,因为江老太瘫痪这事还真是被她害的。
现在人都没了,再提起这事儿她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看着女儿,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要是也能像女儿一样自信就好了,一点儿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事已至此,张秋来只能说:“既然人都没了,咱们算账也没法算了。”
“不过也还好你脸是被江耀他妈给害毁容的,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嫌弃你。”
“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你就好好当你的主任夫人。”
还当什么主任夫人,乔玥珊脸色更是难看。
“妈,江耀的工作被撸下去了。”
“就赖老虔婆闹的那一场,江耀好好的副主任当不下去被厂里给通报批评开除了。”
怎么还能有这种事?打击一个接着一个,张秋来感觉自己都眼前一黑。
她不可置信:“就这么说撸就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