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女儿听得那么沉醉。她也不好意思破坏气氛。
“伶伶?在哪儿呢?”
叶伶难得下厨,拿着锅铲跑到客厅,“大哥怎么?”
“我这儿有个十分清闲的工作,你去不去?你前几天不是说在家里都要发霉了吗?”
叶伶毕业的时候是想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个一年半载的。
可是家里什么事儿都不用自己操心,就接送孩子。
既然是大哥提的一定靠谱,她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好,我就跟我同事说了,到时候咱俩可以一起去上班。”
姜来提着公文包就去了书房。
前段时间他身体基本上痊愈之后,吃着中药慢慢养着身体。
爷爷就给他在政府部门给找了一个进去面试的机会。
作为一个在机关单位摸爬滚打十年以上的老手,姜来很轻松地就拿下了这个岗位。
虽然没有以前的职位高,但是他很满意,感觉进入工作状态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叶伶摇摇头,觉得大哥真傻,天生就闲不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简单的三菜一汤被端上餐桌。
现在家里就剩两个没结婚的哥哥和爸妈。
“妈下楼吃饭了!”
最近林三妹迷上了刺绣,在专门的老师那里学过之后进步神速,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绣花。
叶伶作为她的亲闺女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老母亲离开七沙市之后就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虽然说偶尔会有说话的人,可有个兴趣爱好总好过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精神空虚要强。
饭桌上,姜来聊起了关于工作的事情。
“就是宣传缺个书法好的人,想找个人去试试要是表现得好的话就能被留下来,你反正空闲时间多去试试也无妨。”
叶伶是在这几年里进修了一点关于书法的技能。
“哥,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就三脚猫功夫。”
姜来差点噎住,“我见你写挺好的,你宣传部那几个人写得好太多了。自信点儿,大胆去。”
叶伶硬着头皮答应。
“就是,伶伶去试试,你不想当老师,去混个铁饭碗打发时间也行。”
家人都支持,她第二天真跟着大哥去了单位。
宣传部那边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发正式的应聘通告。
所以叶伶这份临时的工作算是捡漏来的。
宣传部的部长一来就让她写几个毛笔字。
叶伶也就练了小三年,算是有一点点功力在身上。
宣传部最近大字报贴得特别频繁。
以前也没这种情况。但有一天他路过宣传栏的时候,因为一个小同志的话意识到了他们宣传部好像当初忘记找一个会写书法的人进来。
不过现在各个岗位都是有人的,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开除一个人。
跟领导商量了一下,找一个临时工,干得好,再决定办公室要不要扩招一位员工。
姜来来单位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口碑很好,工作能力又强很受单位领导喜欢。
所以宣传部的部长老严很信任他,但听到他介绍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亲妹妹时还是有些犹豫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领着妹妹过来。
这花了十分钟写的这一篇书法,确实出彩,他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至少比办公室之前写得最好的李雪莹要好上很多。
“这样吧,小叶今天这篇大字报就由你写吧,记得写完之后多检查几遍,没有错误之后再出去张贴。”
叶伶结果主任手中的稿子,看了一遍之后,提笔写起来。
这一份喜报的内容不多,花了十分钟写出两份。检查无误之后问了主任张贴的告示栏位置。
她一个人拿着工具过去了。
和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也不熟,刚开始还是埋头干活比较好。
在单位里贴了一份之后,她走到单位大门右手边的告示栏处。
主任交代过将上次撕了之后再贴,周围也没有桌椅板凳,他就顺手把东西都放在了地上。
认真清理着告示栏上撕下来的红纸。
谁料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阵风刮来。
刚才压在地上喜报跟着风一起卷到了大门左侧。
叶伶心急当下弯着腰过去追,想伸手一把抓住。
幸亏前面有个好心人帮她及时捡起来,不然就要跑到对面马路牙子上去了。
“谢……谢你。”
居然是陆延,还有他的一众队友。
“嫂子好啊!”
覃希突然冒出来。
叶伶很想纠正他的称呼,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接过陆延手中的大字报之后又道了声谢,回到了告示栏前面。
“覃队,那是你亲嫂子?”队伍里有人不禁问道。
覃希努努嘴,指向了陆延。
大家顿时犹如吃了一口惊天大瓜。
没想到啊陆队竟然又结婚了,不过两人看起来像吵架的样子。
肯定是陆队不会哄人,嫂子长得不一般啊!可惜了陆队这个冷面阎王,嫂子受苦了。
“一会儿训练没人加五公里。”
陆延虽然严厉,可不会随便加量,看来是真的不能当着她的面聊这些,大家纷纷识趣闭嘴。
覃希上前,“我先带着他们回去。你要不……”
“嗯,我晚十分钟回来。”
大家都很想看陆队认错的样子,可惜了没这个眼福。
陆延走过去,利用身高优势及时帮她调整了喜报的方向。
叶伶不说话,默默贴好之后,拿起工具准备离开。
“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叶伶抬眼看过去,“赶快说我还要工作。”
“我一直不放弃,你会有概率给我弥补的机会吗?”
叶伶烦躁道:“我不知道。”
因为陆延能这样说出口就说明了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不稳定因素。
陆延却眉头舒展,因为不知道三个字。虽然不是肯定,但也没否定。也就是说他有机会。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这三年我欠下的会一点点还给你。”
叶伶真的不想一直和他纠缠不清,“你真的一点也不欠我和欢欢,当初你救我的事我感激不尽,应该是我欠你。”
陆延却严肃道:“我们是夫妻,我护住你是应该的,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你要是不同意我远远看着就行,行吗?”
陆延语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