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月初醒来又已经日头高升。
她也不需要吩咐,花椒就已经把沐浴的水都准备妥当了。
柳月初沉浸水中,泡去全身的酸痛。此时想到曾动不动就给袁厝补一补,她着实脑残,他这身子骨真比铁棍还结实,她的骨头都要碎了!
“早上内务府来了帖子,让您明日去一趟,具体的事情也没说……还有拓跋云也派人送了一封信,说是他的主子给您的。”
花椒坐在旁边,絮叨着一早上的事。
柳月初在浴桶中昏昏欲睡,内务府应是要定今年的供货时间,早就应该去一趟,但宇文禅又闹什么幺蛾子,还亲自来一封信?
“他信上说什么了?”
“奴婢岂敢拆,而且副使说了,让您亲自拆开,不允许外人动手。”花椒十分郑重道。
柳月初只能洗漱干净,穿好衣服回到房间内。
打开宇文禅送来的信,上面其实只有两个字:等我。
柳月初内心骂骂咧咧,却又哭笑不得,恰好方嬷嬷进来,她忍不住的抱怨道,“故意送这么一封不清不楚的信,好似我与他之间有什么似的,这人实在脑子有病!”
方嬷嬷连忙把信收起来,“哎哟,这故意搞事情,甭管有没有,也不能让姑爷瞧见,不然流言蜚语又开始了!”
“流言蜚语?”柳月初纳罕,“我们俩有什么流言蜚语?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她的确一门心思在忙赚钱,偶尔听几句八卦也是黄绾绾到府上絮叨的。
她许久没见锁子媳妇儿了,对外面的事情还真不清楚。
方嬷嬷也没想到自己说漏了嘴,“也没什么,不过是有几个不长心的婆子,胡乱说嘴,已经被我给赶出去了。”
“您还是故意瞒着。”
柳月初知道方嬷嬷不会轻易赶人,显然事情没那么轻松,“您和我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不管大事小情,别让我当个傻子。”
方嬷嬷与花椒对视了一眼,还是郑重其事的说了,“如今姑爷正得圣宠,还是金科的状元,外面也不知从哪儿兴起了一股风,说您是商贾之女,配不得姑爷。”
“你也知道以讹传讹,这话也越来越难听。我这听见了,收拾了两个,也就没人再敢提起了。”
……
方嬷嬷说得十分简单,但话都已经传到了柳家院子里,显然外面不知传成什么模样了。
“主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吃的太饱了,没事闲的。当初您嫁给姑爷时,姑爷一无所有,倘若没有您,姑爷也不可能考得上状元郎!”花椒忿忿不平道。
“话是这么说,可外人哪会记得娘子的好?这世上陈世美可多得是。”
“只要姑爷对主子一心一意,管外人说什么呢。”
……
方嬷嬷和花椒接连的劝,柳月初也不过听听而已,还真没往心里去。
她前世就因为这样的话自责自愧自卑,所以被魏公铭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今生无论嫁的是不是袁厝,她都不会重蹈覆辙,被这三言两语的废话所影响了。
“甭管怎么传,银钱在手,我就没什么怕的……明日内务府也不好空手去,准备一份大礼。”